嗽的說道。
“怎麼會變灰。”黃坤說道,他小時候得過惡瘡,膿包最開始是紅色,後來會變成黃色,或是白色透明,怎麼會突然變成灰色。可是黃坤現在就看到黃溪的硬包表面真的變成了灰色。
“灰了,灰了。”
“快割開!”
黃坤一點都不遲疑,馬上用匕首去割開硬包。匕首刀刃一碰到硬包,表面就破了。根本不用繼續割開。黃溪背部的硬包,猛然開裂。
接下來的東西,讓黃坤目瞪口呆。
一個灰色的蛾子,從開裂的口子裡鑽了出來。那蛾子,在面板上巴著,翅膀慢慢抖動,然後伸開,飛了起來。這還沒完,又是一個蛾子從裂口裡鑽出來,仍舊是抖動翅膀,飛了開去。一連著,七八隻灰色蛾子從裂口裡飛出來。
然後就留了一個血窟窿在黃溪的背部。
黃坤正要找止血的藥物來敷上,黃溪說道:“不用了。飛走了就好。”
黃坤看到血窟窿的表面慢慢滲出黏液,瞬間就結成了血痂。
黃溪撥出一口長氣,說道:“暫時沒事了,不曉得下次在那裡。”
“這是什麼病?”黃坤問道:“人身體裡怎麼會長蛾子。”
“這不是病。”黃溪說道:“是被人下了蠱。下蠱的人,手下留情,沒想讓我死。只要在發作的時候,把蛾子挖出來,讓它們飛了就行。”
“如果不飛呢?”
“那蛾子就會拼命的往內臟裡鑽,就沒法治了。”
“這還是手下留情啊?”黃坤睜大眼睛說道:“還不如死了乾脆。”
黃溪嘿嘿兩聲,“下蠱的高手,哪有輕易就讓人死掉這麼爽快的。”
“你這到底是什麼毛病。”
“飛蛾蠱。”黃溪說道:“暫時死不了。”
黃坤突然想起了家裡的事情,拿出手機給家裡打電話。
“老頭好了嗎?”黃坤問道。
“好了。”母親在那頭回答:“多虧了你的堂弟黃森。你爸爸睡了,睡前就不說胡話,還吃了一頓飯,才睡的。你好好把你爺爺送到,就回來。”
黃坤在權衡,母親是不是故意在安慰自己。
電話那頭黃森的聲音傳過來:“你們要快點走,他們看到大伯爺已經被你們帶走了,肯定要趕過來。你們快點回去。”
黃坤把電話收了,看著黃溪。
黃溪說話不再咳嗽,語氣平靜的對駕船的說道:“走吧。”
木船在清江上逆水向上,江面漂浮著煙氣,和昨晚的完全不同。兩岸的山色非常秀麗。黃坤心曠神怡,就是想著這是護送爺爺的屍體去重慶,心裡情緒馬上低落。
黃坤心裡接著想到,看來自己這趟去重慶,路上真的不太平。自己二十出頭,到了今年,淨遇上一些邪性的事情,而且看樣子還越來越蹊蹺。看到的遇到的,都是自己前所未聞的古怪事情。
“你們黃家的對頭很厲害啊。”黃坤說道:“你好歹也是一個族長,應該是很本事的人,都著了道。”
“飛蛾蠱每隔三十四個時辰發作一次。”黃溪說道:“上次是在大腿,我自己用刀剜開的,下次就不知道發作在什麼地方。”
“要是長在要害部位,怎麼辦?”
“長在那裡,就割開那裡。”黃溪冷冷的說道。
“要是長在動脈,或者是大腦呢……”黃坤一說,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你問我當不當黃家的族長,難道你……”
“這個蠱也不是不能治好。”黃溪說道:“勝負還沒定。”
“這世上真的有下蠱的人啊。”黃坤說道:“不知道什麼厲害對頭。”
“你以後會見到的。”黃溪說道:“也許用不著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