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事?這麼怕我知道!”
“你今天是不是有病呀!”奈美站了起來。
“攔住她。”是塞瑞的聲音。
我害怕奈美又會徹夜不歸,聽從了塞瑞的建議,一把拉住了奈美的胳膊:“你又要去哪兒?”
“要你管!放開我。”奈美重重推了我一把。
“她是你的妻子,你當然要管。”塞瑞在我耳畔說道。
“你是我老婆,我不管你,誰管!”我重複道。
“那我就和你離婚!”奈美朝我吼道。
“她出軌,所以要離婚。”塞瑞說。
“你外面有男人了吧?!”我感覺自己的聲音在抖。
“神經病!你快放開我,你抓得我好痛啊!”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塞瑞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就像一個小學生的復讀機。
我的怒火被慢慢點燃,犯錯的人明明是她,為什麼卻可以在這裡理直氣壯?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把渾身的力量都使在了胳膊上,直到十根手指的氣力用盡,再也使不上勁了。
奈美的身體朝我倒了下來,我連忙扶住如一攤爛泥般的她。奈美的舌頭吐在嘴唇外,睜著兩隻紅紅的眼睛,已經沒有了呼吸。
我的意識慢慢恢復,奈美脖子上的兩個大拇指印也變得明晰起來。
塞瑞還在一個勁兒地說著:“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閉嘴!”我扭頭看到蓬蓬恐懼地望著我。
我抱著奈美的屍體不知所措,滿腔的怒火開始冷卻,恐懼從每一根血管蔓延開來,一陣陣的寒意從我的後背升起。
我掐死了奈美。
窗外晚風習習,我如前行在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看不到未來,不知如何是好。
塞瑞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再次從揚聲器裡發出:
“分屍。”
Chapter 6
塞瑞下載了關於以往分屍案的細節資料、相關小說以及電影影片,並且羅列了需要購買的清單以及附近可以買到這些物品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地址。
我沒有退路。
我著了魔一樣按照塞瑞的指示採購了清單上的所有物品,在衛生間的地板上肢解了她。
當紅色的液體緩緩淌入下水道,奈美在離我遠去,我也在黑暗的甬道中越走越遠。
奈美被我分成了六個部分,四肢、軀幹和頭顱,裝進最常用的垃圾袋裡,還放了些奈美的日用品和衣服進去,這樣可以偽造成她賭氣離家的假象。等我把衛生間沖洗乾淨,換了身衣服,天已經亮了。
只差拋屍最後一步了。
我望著六隻大小不一的袋子,就像睡夢中的奈美一樣安靜。或者我不應該用“像”這個字眼,因為那根本就是奈美。我想起來,應該讓奈美把她最喜歡的包一起帶走。我在她的一堆包中,找出了那兩隻一模一樣的包,我已經分不出哪隻是我送的了。我十分忌諱另一隻包,看見那隻包就好像看見了張翔的臉,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兩隻包一樣的搭扣,一樣的拉鍊,皮質紋路的差別我也記不住,我開啟包找到了我刷卡時的回執。
應該就是這隻包。我收起了回執,重新開啟裝有屍塊兒的袋子,把包放了進去。
在這個週末的清晨,我出門先去沖洗了手機裡的照片,將影片燒錄成了光碟,用匿名的方式寄往了張翔家中,收件人填上了“張太太”。隨後,我在租車行租用了一輛後備廂寬敞、顏色低調的汽車,以便晚上拋屍使用。
想著張翔妻子收到照片後的樣子,我竟有些得意起來,也許一場悲劇正等待著他們家。我幻想著週一上班看到張翔身亡的新聞,我聽從手機塞瑞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