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了一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高東穿著拖鞋下床,開啟門,關宇走了進來,隨後倆人叫上福鑫,在屋裡嘀嘀咕咕聊了不到十分鐘,隨後關宇離開。
又過了一會,福鑫和高東穿好衣服,一人手裡拿著一張賓館的備用門卡,走向其他人住的房間門口,刷了門卡,輕輕推開門,分別一人進了一間房。
各個房間內,鼾聲四起,已經極度疲勞的眾人,早都睡著了,繞了這麼大圈子,等的就是這一刻!!
遠在度假村的我,給柳迪拉了拉毛毯,拿著煙和火,拉開落地的玻璃門,走到日光臺上,坐在搖椅上,點了根菸,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平靜沒有波瀾的人工湖上,吹著冷風,靜靜等待著。
高東進了房間,輕掩房門,往屋裡掃了一眼,只見躺在床上的兩人,哈喇子氾濫,撅著大腚,正此起彼伏的打著呼嚕。
“踏踏。。。!”
高東干偷雞摸狗的事兒,明顯不是強項,心裡緊張,腳下步伐有點凌亂,眼神飄忽的撿起地上的衣服褲子,開始翻找。
“呼呼!”
在另一個房間內的福鑫,同樣也很緊張,額頭上的汗水噼裡啪啦的滑落,小心翼翼的拿著桌上的兩部手機,隨後原路返回,退到了房間門口。
直到這時候,福鑫才發現一個致命性的問題,這時候智慧手機,已經開始有普及趨勢,諾基亞時期的那種,按個發射鍵加*號鍵,就可以開鎖的事兒,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福鑫手裡拿的這兩部手機裡,有一部就是智慧機,恰巧這部智慧機還他媽有鎖,福鑫也不是fbi,破解完全扯淡,試了兩次,沒開啟,只能看了一眼另一部手機,快速翻找了一下,沒發現啥異常,又將手機送了回去。
五分鐘以後,高東和福鑫在走廊裡碰頭。
“操,手機上都帶鎖,咋整??”福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不行,請個修手機的吧!?”
“你好像虎!你給多少錢人家能幫你幹這個?再說這事兒能他媽讓別人知道麼!?萬一整不明白,飛老大,還得讓咱倆給修手機的乾死,你這不自己沒事兒找事兒麼?!”福鑫自喻智商直逼諸葛葛,對高東的智商,一向不太能瞧得起。
“別急眼,我第一次幹這事兒,大家隨意一點,你說咋整?”
“算了,不管了,先挨個找找,最起碼能把不帶鎖的看一下!”福鑫在幹不是自己專業領域裡的事兒時,明顯有點煩躁。
“行,繼續幹吧!”
倆人說著再次分開,換了個房間,刷了門卡,推門而入。
。。。。。。。
足足兩個小時,我沒得到一點訊息,心裡突突的跳個不停。我很怕,我怕高東和福鑫,一旦被其他人發現,會讓大家寒心,會讓已經動盪的凱撒,再次披上寒霜。
“嘀鈴鈴!!”
凌晨五點多,天色已經大亮,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正在焦躁失神的我,立馬抓起手機,接通了起來,快速問道:“怎麼這麼長時間??弄沒弄出事兒?”
“。。。。。。沒事兒,剛回來!”高東知道我很急,聲音沉穩的安撫了一句。
“哦。。。那。。。怎麼樣。。。發現了什麼了麼?”我磕巴的問了一句。
此刻我的心情,比之前要緊張一萬倍,戰場上,士兵最緊張的不是生死拼殺,刀劍相向的那一刻。
而是奔跑在衝鋒路上,人喊馬嘶,戰鼓齊響,時刻思考著自己怎麼能躲過冷箭和刀槍的時候!!
沒錯,我現在的心態就是這樣的,抓住內鬼的一剎那,意味著的不是我要怎麼處理他,而是兄弟之間的一切美好,一切回憶,將不復存在,等待我的將是,人性最醜陋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