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一樣地簡單聊了起來。好像大衛倒成了局外人。
四個人進了一家本地人開的一家咖啡屋。裡面簡單的陳設倒給人一種安靜的感覺。
“常來這裡喝咖啡嗎?”大衛一邊用小匙子攪動著咖啡,一邊定定地望著女孩那漂亮的臉,她的臉很耐看,那隻要微微一笑,腮上就會現出一對淺淺的酒窩兒。大衛的匙子與那杯子輕輕地碰撞著,發出清脆的響聲。
“很少來。”她突然將眼低垂了下來,盯著自己的杯子裡的深色咖啡看。其實她什麼也沒看。她只是躲避著大衛那火辣辣的目光。
“你想當一輩子空姐嗎?”大衛的手停止了搖動。那清脆的響聲也隨之停了下來。
慕容春雪搖了搖頭,“開始的時候很嚮往這在天上飛來飛去的職業。可真上了飛機之後,我卻突然改變了想法。你說我是不是見異思遷的人哪?”慕容春雪這才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大衛。從她那真誠的目光裡,大衛感覺到她真的是不想做這份工作了,而且是充滿了對他的信任。對於不少女孩來說,那的確是個讓人羨慕的職業。
然而她卻是有些與眾不同。
“不相做了就不做唄,又沒有人強迫你,何必那麼為難呢?”
另外兩個泥泊爾女人是插不進嘴了,這兩個同胞的交談她們幾乎一句也聽不懂。
慕容春雪苦笑了一下。除了做空姐,自己什麼都不會。要是不做這一行她幾乎是個無用的女孩。
“經常請女孩子喝咖啡吧?”她忽然笑了起來。
“你不會經常找男孩子請你喝咖啡吧?”大衛也笑了。
“要請我的倒是很多,我要請人家請的你可是第一個。”慕容春雪直了直身子認真地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請女孩喝這東西呢。”大衛卻依然是不葷不素的樣子笑著。
“你們那地方靠海吧?”她好像對海很有興趣的樣子,也不知為啥,話題竟然到了海上。
“沒見過海?”大衛轉運著那個瓷質的杯子,眼睛卻欣賞著她那低下眼來時長長的睫毛。
“只是在飛機上見過,還是實習的時候。”她不好意思地側著臉笑了。
“我真想帶上漂亮的姑娘去看海,而且只我們兩個人……”大衛的笑裡不再是調皮,而是真誠的勾引。
慕容春雪不覺臉紅了。
“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慕容春雪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從小包裡取了點紙巾就去了。大衛望著她那豐滿而律動的翹臀一直到她拐進到了裡面。
這個咖啡屋不大,人也不多。好像除了剛走的那三個人之外,這裡也就他們這一幫客人。
可大衛卻等了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她出來。
在這裡除了說話,僅僅喝幾口濃苦的咖啡,對大衛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的消遣方式。
他左右轉動著身子,除了自己身邊的這兩個泥泊爾女人在竊竊私語,再也沒有什麼人。他再次抬起頭朝洗手間那邊望去。那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出來。也許裡面根本就沒有人,除了剛剛進去的慕容春雪。
她的包還放在桌子上面。
一想到她可能偷偷地溜了,大衛自己都覺得好笑。
但這坐等的方式讓他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你們稍等一會兒,我也去趟洗手間。”
“去吧。我會說會兒話。”兩個泥泊爾女人間似乎有著說不完的悄悄話。
當大衛進去的時候,慕容春雪正在洗手,但動作很慢,好像是在故意拖延著時間。她從牆上的鏡子裡看到了大衛進來。
“我還以為你掉茅坑裡了呢。”
“你才掉茅坑裡了!”她回過身來臉上一陣紅暈,笑著在大衛胸上擂了一拳。大衛一把將她摟到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