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田坤,田坤似乎還想要躲藏起來,卻是已經晚了,陳法蓉看到田坤,趕緊將常兒報抱上夏利,迅速打火啟動。田坤呆立一下,看到那位像極了自己小時候的孩子趴在車後窗上衝著自己做鬼臉,稍作遲疑,竟是撒丫子跑了起來,追著紅色夏利,迎著寒風,奔跑起來。
陳法蓉自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一切,抿了抿嘴唇,便是加快了速度。而田坤卻是狠命追著,哪裡肯停下。似乎是天意鎖定,雖然寒正緊,可是街上小商小販卻沒有急著收攤,霸佔著原本不寬的街道,再加上正直下班時分,街道有些擁擠,車子的速度只有二十上下,給田坤帶來了極好的時機追上去。
陳法蓉的住處離著陽光幼兒園不是很遠,常常是陳法蓉下班以後,開著車子順路去接常兒。如今到了家門口,看著後面還在緊追的疲憊不堪的田坤,嘆了口氣,停下車;將孩子抱了下來,趕緊上了二樓。
陳法蓉離婚後,依舊是坐著賣豬肉的生意,生意越發的好,四年的時間,已經是有了自己的店面,還買下了八十平米上世紀九十年代建築的樓房。雖然只有自己跟孩子,可是也其樂融融,也有人上門說親,陳法蓉卻是一一拒絕。
如今,田坤緊緊追著自己,自己確實有些慌神,她猜也猜的道,田坤是想幹什麼,想到這,陳法蓉滿心惆悵……
樓下,田坤終於是氣喘吁吁的來到了陳法蓉的車前,看著六層樓高的住房,卻不知陳法蓉在哪一樓,而整個單元的防盜門卻是將田坤擋在門外。
田坤也顧不上是不是丟人現眼,什麼是無恥之徒,站在樓下,扯開了嗓子喊著:“陳法榮,我錯了,讓我看孩子一面吧……”似乎是因為連續奔跑,氣息不勻,田坤的聲音像是破鑼想起,樓上不知誰家扔下一帶垃圾,正砸在田坤頭上,隨隨即傳來一位中年大媽的聲音,罵道:“哪家的崽子,叫喚啥……”無奈之下,田坤只得閉了嘴吧,站在樓下,焦急的打轉。
陳法蓉也不去管它,開啟電視機,開的聲音很大,開始做飯。飯還沒做好。天氣預報裡的中雨就是下了起來,很快變為大雨,一股子寒氣襲來,陳法蓉就是關緊些窗戶,無意之中,看到田坤將胳膊環在胸口,身上衣服都是淋透,正不停的在院中跳來跳去,狼狽不已。
正出神的看著院子中那個陌路的身影,常兒卻是走了過來,欠著腳尖,也是看到了院子中的田坤,不禁有些同情,仰起頭,眼睛裡滿是請求。
“媽媽,那個人好可憐,能不能讓他上來避雨啊。”
小孩子的話觸動了陳法蓉心裡柔軟的地方,內心複雜無比,嘆了口氣,走下樓去,開了大門。
飯菜已是熟了,田坤順理成章的坐了下來,常兒看著眼前這個滿身雨水的中年男子,覺得可笑,“咯咯”笑個不停,而田坤卻是在常兒面前顯得小心翼翼,坐立不安,一個大男人,此時見到自己的孩子,竟是忸怩起來。
陳法蓉看著這父子兩個,嘴角一揚,又怕田坤看到,趕緊端起飯碗擋住,裝作大口吃飯……
第二天,劉俊東正在工地看著施工,這幾天正是沙子大量需要的時候,這工程,劉俊東也是投下不少本錢。剛剛回到工地的經理室,裡面張守信胳膊上還纏著繃帶,正審查者專案資金,疤子汽修廠今天因為停電,也是沒有上班,來到工地,看看工程進展。
“東哥,你猜怎麼著,那田坤跟陳法蓉好了,孃的,這田坤可真是有福氣,老婆這麼漂亮,他有這麼老痞子,兩個人還能又在一起,嘖嘖……”疤子一進門,就向劉俊東感嘆著。
“人家那是有緣,浪子回頭金不換嘛!”張守信忽然從賬目上移開目光,說道。
“吆喝,咱們的守信哥今天是怎麼了,變得文縐縐的了……”劉俊東打趣道。
“得了,俊東,你可別叫我哥了。兄弟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