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突然朝掛在樹上的大紅點了點頭,我頓時緊張起來,想黑衣人如此奸詐,怕是有什麼陰謀。 果然沒過多久,我就覺得樹林中呼呼的風聲中夾著極端輕微的腳步聲,好像是有人墊著腳尖走路。我心想,難道這大山上又來了什麼搶奪龍眼的人物,亦或者是黑衣人藏了幫手?
那腳步聲起先像是隻有一個人,跟著就是兩個、三個、四個,到後來,就是成群結隊的步伐聲,我和老乞丐都變了臉色,不知道黑衣人在耍什麼詭計。
我聽老乞丐說過,這黑衣人是曾家非常突出的高手,而且還在數術上悟性驚人,再加我對乾元大陣的可怕印象,不禁對這林子中密集的腳步聲心有餘悸,連老乞丐都面露驚駭,我也就更加難有信心。
密林中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嘈雜,彷彿有千軍萬馬在急行軍一樣,氣勢非常嚇人,出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我心早就揪成了一團。在心裡早做了無數種揣測,都難猜出黑衣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再看老乞丐,就發現他臉上一絲不安神色之後,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只見他目光如炬,立在這茫茫無邊的暗夜中,神色雍容平靜,不怒自威,很能唬住人。我見他這幅樣子,心裡的揣著的緊張也便放鬆不少。
就在我焦慮難安之際,就看到密林中出來一個黑影,那黑影走近了,藉著薄薄的月光一看,我頓時嚇的差點癱軟在地。你道來的人是誰,他竟然是二龍村已經死去的村民之一,當日曾協助我炸燬大陰龍的年輕村民丁一成。
我心裡突突突的直跳,暗想丁一成已經死了絕對事實,我在密林中見過他的屍體,破了乾元大陣後,我們又從祖祠廢墟中放出數百二龍村村民被禁錮的鬼魂,丁一成也在裡面,他已經死去是不爭的事實,怎麼好生生的出現在我面前了。丁一成還是一貫的打扮,身上的確良襯衣,下身一條舊軍褲,腰上扎條劣質皮帶,褲子捲到膝蓋以上,露出毛茸茸的一雙泥腿,就是個普通的莊稼漢子。
我心裡狐疑不定,暗想難道丁一成已經化了屍煞不成,不過不應該啊,煉化屍煞要許多相當重要的條件,並非一兩天就能成型的,可丁一成就這兒嗎活生生站我們面前,除了屍煞,我很難再作別的解釋。
丁一成走到黑衣人面前,對他鞠了個躬,又衝我道:“小先生”
我徹底懵了,丁一成神色如此正常,他說話的樣子跟幾個月前我見過的一模一樣,簡直就像個活人。二龍村除了丁老袍其他村民的魂魄都被老乞丐給超度了,要說還陽,也得要魂魄才能做到,這丁一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我心裡狐疑不定,老乞丐就算再鎮定,這回也變了臉色。他依舊悶著頭不說話,我心裡的疑慮也越發嚴重。
丁一成後面,又一個個走出別的村民,就這麼一個小時功夫,竟然走出了數百號人,我徹底懵了。可怕的事情還不止於此,這些村民只要跟我認識的,見面無不先跟我打招呼,甚至還聊上兩句,他們說話的樣子跟生前一模一樣,甚至還記得我與他們交流的細節,聽的我是瞠目結舌,都有點窒息了。
老乞丐面色嚴峻,突然道:“快走”
我來不及細想,扭頭就跟著老乞丐要走,數百二龍村村民嘩啦一下將我們包圍起來,一個個手拉手把我們團團圍住,嘴裡卻好言相勸,讓我們留下來,言辭懇切,就像好客的主人挽留客人一樣。
我心裡越發緊張,甚至一度懷疑從孤兒院到二龍村發生的整件事,是不是我在做一個綿長而醒不過來的怪夢。事實上,二龍村並沒有發生泥石流,村民還是好生生的在村子裡生活,村裡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我狠狠捏了自己一把,疼的鑽心,事實再次把我的幻想打碎,這一切真的不是夢,都是事實。
村民們把我們困的很緊,讓我們寸步難行,我好言相勸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