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一個武裝分子正端著把單發暴力準備衝出來,兩個人這麼一照面,對方立刻摳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巨響之後,阿破的身子。就像一塊被髒水潑中的奶油蛋糕一樣歪在了一邊,左肩以下的胸腔全部被炸成了碎片,從我這裡看,阿破就像一個字母“F”。
這一槍打完,兩人依舊是面對。面站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人不去上膛,就等著阿破倒下,誰知阿破衝他咧嘴一笑道:“還打麼?要打趕緊,一會一起算。”因為胸腔被炸開不能產生共鳴,所以還帶著嘶嘶的聲音。
缺了一半的蘋果可以吃,缺了一塊的肥皂可以用,。可是大家想象一下,現在是一個“缺了一塊”的人和你說話,那情景有多恐怖就可想而知了,雖然不知道阿破在說什麼——這傢伙還是瞬間崩潰,把槍一拋,撒腿就跑上大家,一邊癲狂地大叫:“妖怪啊!”
阿破莫名其妙地回頭看看他道:“我X,隱藏這麼深。都被你看出來了。”說著話,被炸傷的地方像融化的塑膠一樣迅速流動、膠合。
隨著警報響起,各家各戶裡衝出睡眼惺忪的武。裝分子們,其中也有膽子大的居民把頭探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狼頭他們立刻遭到了攻擊,狼頭一邊組織還擊,一邊觀察地形,他發現只有我們這個岔道是安全的,馬上指揮野狼退了過來。
而就在十字路。口的其他三個方向都出現了大量敵人,狼頭躲著他們屁股後頭無數的子彈跳進了我們所在的某家院落的花園裡,剛一進來,矮牆上便被打得濺起一排石粉。
三面的武裝分子迅速集結,他們一邊朝我們開槍一邊在馬路中間構築工事,麻袋,居民家裡的桌椅板凳、各式電器都被橫在路中做了障礙,那些傢伙們扛出各種各樣的槍,在後面向我們狂掃。
只短短几分鐘時間,我們藏身的牆就被削掉幾寸——那些紅泥磚根本抵擋不住子彈的衝擊,片片破碎,每一排子彈過來我們就危險一分。我現在才明白,遊戲裡子彈穿牆還是有科學根據的……
狼頭他們倒是很淡定,雙手把槍舉過頭頂從容地還擊著,但是眼看第一堵牆已經防不住了,狼頭大叫:“我們掩護,你們撤到後面去!”說著扔出幾個煙霧彈。
孫滿樓第一個跑向第二戶人家的院牆,一個餓狗撲食跳了進去,其他人跟在他身後,挨個撤退,當第一堵牆只剩下薄薄一層掩護時,我們終於集體安全撤到了第二戶人家的小花園裡,武裝分子們步步緊逼,各種型號的子彈跟著歇斯底里地傾瀉過來,除了先前被幹掉的,他們大約還有50多人,還有兩挺通用機槍,看來先前我們低估了對方的力量。
有了新的掩體,還不等喘口氣我們就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這戶人家花園的圍牆雖然是大理石砌的,可同時也是是鏤空的——我想起來了,剛才我在解救人質的時候見過這家的主人,老兩口是一對園藝家,所以精益求精(我覺得更多的是百無聊賴)地把自家的院牆也雕刻得美侖美奐:這一朵梅花,那一朵蓮花,簡言之,一堆窟窿……
它的好處是狼頭他們可以把槍架在那些窟窿裡向外面射擊,壞處是:對面的子彈也能射進來,而且躲無可躲!
這下可輪著我們抓狂了,這時街道上煙霧已經淡了很多,武裝分子們調轉槍口,我們頓時又成了靶子,狼眼一不留神在一朵牽牛花的“花骨朵”後面胳膊被穿了血窟窿,其他人雖然儘量把身體擠在沒有圖案的地方,可是颼颼的子彈不斷從臉頰旁和身側略過,只要稍一馬虎就是一道血痕。
在漫天的子彈和槍聲裡,我根本無法保護所有人周全,我閃在開口最大的一個圖案後面,不斷鑿下像爬出洞口的屎殼郎一樣的彈頭,一邊大喊:“這回我掩護,你們撤!”
狼頭吃驚道:“你拿什麼掩護?”
“沒時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