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道:“我是這片居委會主任。”小弟們又開始發笑。
大勇失笑道:“這事跟你沒關係。”
我說:“怎麼沒關係,我的記錄上明明記著我轄區內1803人,你帶走一個成了1802,少一個我跟誰要去?”
阿破走出來一見大勇,頓時來氣道:“怎麼又是你,你小子陰魂不散吶?”他本來看果子狸不順眼,這時同仇敵愾,把大勇的兩個手下撥拉在一邊,扶著果子狸道:“你怎麼惹他了?”
果子狸沮喪道:“他們老大一隻耳朵讓我打掉了。”
大勇道:“我們老大以前綽號南霸天,現在被人喊成一隻耳了,你說這事怎麼算?”
房頂上的野貓一隻耳憤怒地叫了一聲,它怎麼說也是這片的貓王,顯然很不樂意聽到有人搶它風頭。
阿破渾不在意道:“一隻耳朵有什麼大不了的,讓你老大來,我賠給他一箱。”
大勇知道阿破只聽我的,無奈地看向我。
我微笑道:“有我在,你就不能動這裡的人。”
大勇道:“不該你管的你別管!”
我一攤手:“出了這條街我就不管了。”
大勇看看四周,這會王府大街的街坊都出來了,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老頭老太太們對自己這幫人指指戳戳,一些年輕人都抱著膀子冷冷地看著自己,一但開打,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成為異軍突起的第三力量。
王成已經跟那個小頭頭貼在一起,幾乎呼吸相聞,那個小頭頭無意間一回頭,嚇了一大跳,蹦開一丈多叫道:“你站在我後面幹什麼?”說著趕緊檢查口袋裡的東西丟沒丟,愕爾尖叫道,“你剛才拿什麼東西頂我了?”王成把牙刷藏在身後,邪惡一笑。
小頭頭湊到大勇跟前,恐慌道:“勇哥,是打還是撤?此地不宜久留!”
大勇看看我又看看小慧,表情複雜,小慧難得失去耐心道:“要打就打,要走就快走,你怎麼這麼麻煩?”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悠悠道:“誰在我的地盤鬧事呢?”
緊接著,一身筆挺的警服悠然地穿過人群,熠熠的警徽在陽光下閃亮,雖然肩膀上只有可憐的一槓一星,卻像是將軍穿過自己的防區,儀態不凡氣度凜然,更襯得這位女警花英姿颯爽。
袁靜揹著手來到我們面前,看了一眼滿地的凌亂和狼狽的果子狸,卻忽然轉頭問大勇:“是你嗎?”
大勇被她氣勢所迫,結巴道:“呃……只是鬧了點小誤會。”
這也不能怪大勇,事實上在中國大陸你永遠不可能見到某個小痞子一揚脖子囂張道:“警察了不起啊?”因為警察就是了不起的,別說袁靜是這麼一位精神飽滿後臺強大的警察,就算是劉老六孫滿樓那樣的穿上這身衣服,任誰都得掂量掂量——當然,劉老六穿上警服肯定比袁靜還嚇人。
袁靜又扭頭問果子狸:“是誤會嗎?”
果子狸訥訥道:“是……”估計道上規矩這是,碰上警察雙方都得這麼說。就像兩個壞孩子打架,正好老師過來都得說是在鬧著玩一樣。
“既然是誤會那就散了吧。”袁靜很輕鬆地說了一句,然後就站在了一邊。
大勇從果子狸身邊走過的時候,像是提醒又像是威脅,小聲道:“你最好不要出這條街!”然後回頭想找小慧,發現她已經進超市去了。
大勇剛要走,清點完損失的果子狸追出來道:“喂,哪個兄弟剛才見我白板了,四副牌少了十三張白板以後怎麼玩啊?你們拿走又沒用。”
一個小流氓捂著肚子惡狠狠道:“我拉完給你送回來?”
果子狸:“呃……不要了,送你吧。”
大勇他們走後,袁靜看著我似笑非笑道:“經過我都聽說了,你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