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發生。
所以昨夜他秘密召見方琪,告訴他:“朕知道你對葉君垣心懷怨懟已久,如今朕就給你個機會,明日你送他離開燕國,務必……要讓他回不來,明白麼?”
“陛下的意思是……”
“朕相信,只有死人,才不能決定去留。”
離燕京十里之外,兩匹駿馬疾馳在官道上,繼而隨著一聲厲喝,一人勒停了馬頭,另一人已行在他前頭,見他如此也勒停馬,回頭看他。
方琪對葉君垣說道:“將軍一路好走,我就只送到這裡了。皇上交代,請葉將軍莫要再踏入燕國。”
葉君垣笑笑:“如今我已不是燕國的將軍,方元帥無須如此,葉某既然逃得生天,當然不會回到這裡,只是希望方元帥幫忙照顧葉某的妹妹。”
方琪客氣道:“娘娘洪福齊天,有聖上恩寵,在下幫不上什麼。”
“多一人關照,總是好的。”葉君垣不再多說,而是重新調轉馬頭,“那葉某就此告辭。”
方琪拱手:“一路順風。”說完,見葉君垣已背向自己,悄然取出袖中袖箭。
帝王最不容忍的,就是被侵犯皇權,你效忠多年,不過也只能落此下場,對不住了!方琪眼底猛地閃過一絲殺氣,咻得一聲放出袖箭!
那箭頭淬得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就算是未射中要害,也足以要了他性命,絕無活命的可能。
然而,哐嘰一聲,劍與箭相撞,那毒箭竟被人擊落在地。
一道清脆的女聲大笑:“哈哈哈!幸虧本姑娘投的準,否則葉君垣這條小命交代了,妗華可就要守寡了!”
葉君垣聽見動靜地一剎那就回身望去,正見謝秋雨騎著一匹棗紅色大馬,立在方琪的旁邊,朝著自己看,目光對視的時候,謝秋雨一揚馬鞭,大聲喊道:“姓葉的,快去含香山找妗華,這裡交給我!”
他看見後頭又有一人騎著白馬朝這邊過來,於是點點頭:“多謝!”便不留戀地駕馬而去。
留下方琪在原地惱怒:“你是什麼人?你可知你放走的乃是我皇要殺的人!”
謝秋雨嘻嘻笑著:“我是魏國謝大將軍的女兒,你家皇帝關我什麼事?不過我知道你,你是燕國新的大元帥嘛!”然後她拍了拍□□的這匹英武的棗紅大馬,說道:“吶,你認得這匹馬麼?”
方琪眼神一掃,猛然愣住,不待細想,就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轉頭看,又被驚到:“王爺!”
騎著白馬過來一身尋常人家衣服的,正是琅琊王。
方琪知琅琊王深受燕皇器重,猜測是燕皇怕他處事不當所以派人監督,不免覺得頭大,正要硬著頭皮解釋,卻見賀琅擺了擺手道:“皇兄私底下給了你什麼命令我不想管,但是這個女的,你必須放她離開。”
謝秋雨在一旁不領情地撇了撇嘴:“就他能留得住我麼?”
賀琅白她一眼:“你給我安份些。”
方琪這才發覺,這二人竟然是認識的,那麼不管這女的到底什麼來路,他也怕是不能動她的,但是這次回去必然要給賀璸一個交代才行,想到這裡,他故作為難道:“可是……王爺,陛下那邊……”
賀琅道:“一切由本王擔著。”
方琪自然是滿意:“若是如此,那麼臣就信王爺,先走了。”
賀琅點頭。
等方琪駕馬離開,謝秋雨才不滿道:“這人如此小人行徑,你還要替他擔著?”
賀琅安撫她:“方琪圓滑聰明,就算行事無大丈夫之偉岸,卻也算是有本事,皇兄看中的是他能為利所驅,是可用之才,就算我不替他擔待,皇兄也不會為此真找他麻煩。”
謝秋雨一想,似乎確實如此,便也就沒有異議了,不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抽馬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