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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她哪裡顧得上他說的這些,重生以來無人訴無人懂,每日還要裝出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遇上苦心的事也只能憋著。現在聽到了熟悉的冷言冷語和他話裡透著的意思,酸意和委屈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又聽他說她衝動,她賭氣地更加不管不顧起來,一下子就撲向譚千奉,狠狠地抱住,鼻涕眼水一股腦兒地都埋在了他胸前的衣裳上,哇哇的大哭起來。

哭聲響天徹地,驚起棲鳥無數。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標題純屬惡搞,深刻揭示了作者給譚恩師的定位,撒花~~

☆、執念

阮妗華此刻真如兒童一樣不管不顧地嚎哭著,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心事都付與這淚水排出去一樣。

她哭的痛快,哭到抽咽得不能再哭,才瞅準譚千奉衣裳一處乾淨的地方,蹭著抹了把臉然後抬頭去看他。

譚千奉此刻如同老僧入定,站的筆直堅挺,眼神直視前方,面上看不出一點波瀾。

她幽幽開口道:“恩師笑話了,我哭好了。”

譚千奉這才將目光聚在她光潔乾淨的臉上,如今那張清秀的臉,除了眼睛鼻子略紅,竟沒有留下絲毫哭過之後的殘留痕跡,他於是默默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慘不忍睹的布料,道:“你一如以前的臉皮厚,真是到死了也不會改的。”

她眨眨眼:“恩師過譽了。”

譚千奉轉身就走。

阮妗華趕緊衝過去攔住:“恩師莫走莫走,我還有許多的問題,還有一堆的話要與你說呢!”

譚千奉咬牙切齒,道:“阮妗華你可知道什麼叫得寸進尺?”

她聽了他的話,心中奇異地一點不難過,反而極為高興。

她笑道:“恩師何出此言,我只是太過高興,所以有許許多多的話想同恩師說。”

她這般插科打諢,好似如今生活過的十分美滿幸福,心中已無絲毫不鬱,而前塵往事更如煙雲。

譚千奉皺著眉看她,正色道:“我聽聞你死訊時已是很久之後,你的好陛下將這一切隱瞞地極好,即使我從你入獄時就開始處處打聽,也不知道你早已在獄中被秘密處死。若非一次那獄中牢頭受過我的恩惠,一次偶爾透露出來……”

阮妗華聽了他這麼輕描淡寫地一說,以前的事瞬間歷歷在目,心中又難受起來,卻強自鎮定地說道:“我向來知道,他若是下定決心做什麼,就從來不會有意外,卻不知這何嘗不是一種殺伐決斷?他哪怕再不像帝王,終究還是個帝王,恩師你當初提醒過我,卻是我自己被情慾遮了眼,沒有看通透。”

譚千奉聽她話說到後頭語氣苦澀起來,便不再說,只嘆道:“你與他那樣的關係,本就是錯的。”

阮妗華思及他一直以來的反對,就問道:“恩師從一開始似乎就在告訴我,我終將因為這樣而自食惡果,如今也恰恰應驗。但我不明白,情之一物向來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發於自然,順其因果,怎能說是錯呢?”

“遭遇這樣的事,你該知道反省。”

她搖搖頭道:“不是不知反省,只是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

已是夜深,漆黑的夜幕上綴著幾點星光,稀薄層雲間月色朦朧迷離,透著幾分神秘與迷人。

也許真相與事實,便如這雲後的月,似見還不見,已見非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到底不過是口中言,腹中虛,誰堪明瞭?

*

阮妗華這一夜睡得不安穩,總聽外頭雨聲淅淅瀝瀝的響,可是早上睜眼一看,外面日頭正好,地面也是乾乾的,沒有被雨淋過的樣子。

人剛起來,聽喜兮傳報說謝秋青又來了。

她洗漱完畢,才在梳妝檯前坐定,就見謝秋青大步走了進來,絲毫不顧擅闖女子閨房的禁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