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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今卻失蹤了,有暗衛傳來訊息,竟是她自己選擇離開。

可是魏塵奕話至此處,他便已無可再問。

“聽說陛下要御駕親征?”他話鋒一轉。

“嗯,不知道丞相有何意見?”

“老臣並無意見,老臣祝陛下,旗開得勝,大滅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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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妗華當夜隨葉君垣在韓棟城外的別院住了一宿,謝秋青遍尋她不見,茲事體大,不好張揚,於是入宮面聖,然而因魏塵奕不在宮中,便耽擱下來。

到了第二日,阮妗華與葉君垣已在韓家商隊的掩護下,徹底離開魏城地界,等到魏塵奕調取守城兵封鎖城門的時候,二人已經遠走高飛,天高海闊了。

秋風蕭索,天氣陰沉。

昨日桐花節還是秋日難得一遇的好天氣,到了今天,就頗有幾分森寒的涼意了。掀起車簾往外看,及目的都是些枯瘦的枝幹,車輪轆轆,碾過那些枯黃的落葉,發出沙沙的音,像凋零的葉子在泣訴,那些本該在春季鬱鬱蔥蔥綠蔭層疊的樹木,在這樣的日子裡,顯得十分的黯淡無力,沒有生氣。

離開這裡,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你在擔憂和不捨得?”

她抿唇,的確,離開說來容易,真要割捨下,怎麼捨得?她已經多少年沒出過魏城了,連她都不記得了,前世的時候,她從含香山回到爹爹身邊,這之後,便再也沒離開過這座城池,這是大魏的都城,大魏最繁華和最醜惡的地方。她曾經摺了雙翼,自願做這座城裡的井底之蛙,直到死亡。

“果然。”葉君垣笑了一笑,道:“不想走卻偏要走,不捨得卻硬生生地舍掉,榮華富貴至高榮耀都在眼前,你偏偏全都不要,你對自己還真是下得去手。”

阮妗華將簾子放下,隔開外面蕭索的景緻,坦蕩蕩道:“我豈會真的捨得榮華富貴和至高無上的榮耀?只不過我太貪心,想得個不勞而獲的法子,若是我能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這些,我自然不會不要。”

他感到好笑:“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說著,端起馬車案几上的茶杯,低頭小酌了一口。

“自然是沒有啊。”阮妗華聳肩,繼而重重一嘆氣,“所以我才要選,這世界上的事總不能兩全。”

葉君垣抬眼朝阮妗華看去,見她神色動作浮誇,顯然並不是真的覺得可惜難過什麼的,可是瞧著眉眼間帶著份熟悉的感覺,又不免有些讓他聯想到別處去。

他握緊了茶盞。

與其胡亂猜測,倒不如問個透徹,反正……他們也不該是互相防備的關係了。

“你……身上的紅玉墜子,是何人所給?”

阮妗華稍感詫異,卻也沒有多想,反而覺得他早該有此一問,想起之前譚千奉同她說的有關母親的事,不免有些黯然,低聲答道:“是我孃親留給我的。”

“你孃親……可是……去世了?”他這話說的比他想象的要艱難的多,聲音也略帶了些哽咽,聽在阮妗華耳中,竟有幾分悽然。

阮妗華猛地一抬頭,他怎麼會知道!

她清冽的目光直直如箭一般彷彿要一直鑽入他的心裡去。

若說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人知道有關於孃親的事,那就只可能是爹爹,可是他,葉君垣,他怎麼會知道?孃親自她幼年時就一直隱居在含香山上,從未與旁人有所接觸,甚至她後來都未曾再見過孃親……若不是譚千奉將真相告訴她,她還一直被矇在鼓裡。

她一直把孃親的事壓在心底,不去回想,然而此刻,卻像是血淋淋的傷口在虛偽的遮掩下被人殘忍地撕開,痛的痙攣。

重活一世,她不怨不悔,她可以不在情愛之事上犯傻,也可以完全走上與前世完全不同的活路,但是她沒有辦法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