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成果,儘管這件衣服可能只讓他穿不過三次。他每日用於保養的開銷中的一項,可以是一個郡縣一年的稅收。
在這個森嚴的皇宮裡,他可以生活的隨心所欲,因為趙豫愛他。一想到趙豫,冉玉濃就心裡一甜。沒有人知道,其實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首飾多還是少,衣服繡樣美不美麗,胭脂水粉,天知道他其實根本不喜歡往臉上塗紅抹白的,也不在乎肌膚好還是不好,每天梳的髮式夠不夠特別。畢竟,他是以男孩子身份被教養長大,骨子裡都不可能對這些東西真正感興趣。可是,他還是喜歡這一切,享受著這一切。因為,這都是趙豫為他做的。
趙豫有多愛他,冉玉濃很清楚。那個人,恨不得將他永遠捧在手心上疼惜。捨不得他受一點委屈,也容不得別人給他委屈受。在那個人眼裡,自己似乎應該什麼都不用管,只要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寵愛就夠了。外面的風雨,他總是選擇一個人去擋去撐。自己在他面前,就該是一隻被母雞納入翅膀下的雛雞,在他用翅膀撐起的天底下,怡然自得的玩樂。想到趙豫俊逸非常的臉長在一隻蘆花雞上的滑稽畫面,冉玉濃被自己的想象逗樂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陪伴的皓月好奇的問:“娘娘在笑什麼?”冉玉濃忍著笑搖搖頭說:“沒什麼!”想了想,又說:“去,給本宮準備一些東西。”
第二天,上朝。趙豫的龍椅還沒坐熱,劉家家主,吏部侍郎劉崧便出來發難。還是就是重提,這次更是拿出一封萬民書,要求趙豫公開嚴懲皇後,給天下一個交代。趙豫厭煩的望著他,心中萬分惱怒他居然這樣苦苦相逼的要挾自己。面上卻強忍著不動神色,說:“太後突發昏聵之症,太醫已回報說不能確定是皇後言語衝撞所致。怎麼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給她定罪呢?況且皇後乃是國母,當著眾人面懲治她,才是真正的有辱國體。劉愛卿為官多年怎麼會糊塗如此,連這點都想不到呢?”劉崧並不退縮,態度強硬的回到:“太後昏聵,即使不是全因皇後而起,也與她有關。不然為何這麼巧,偏偏是在皇後頂撞之後發病?皇後作為天下之母,又是陛下寵妃。更該以身作則,彰顯德孝之道,給全天下人做個典範。結果她居然恃寵而驕,無禮無德,有違孝道,若不嚴懲,我天朝還有何綱常可言?老臣知道皇後乃陛下心愛之人,但陛下難道要為她背上不孝無德的罪名嗎?”趙豫聞言暴怒,從座上站起吼道:“大膽!!!”地下群臣譁然。突然,殿外傳來一個聲音:“臣妾冉玉濃,特來向陛下請罪!”
君臣大驚,一齊向殿外望去。只見殿門口一抹素影正緩緩邁過門檻,步入殿中,不是冉玉濃是誰?待他走進來,人們才看清他的裝扮。他未施脂粉,一身素白,批發赤足,不由得一陣喧譁。冉玉濃無視大臣們的喧譁,神色坦然的走上前,盈盈跪倒在玉階下。趙豫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在下面跪伏的身影,問了一句:“你怎麼這樣子出來了?” 冉玉濃抬起頭,再次揚聲說道:“臣妾冉玉濃,自知犯下大錯,今日特來向陛下請罪。”趙豫臉色立刻就變了,不管這還是在朝堂之上,脫口而出道:“胡說什麼呢?還不趕快回宮呆著。來人,快送皇後回宮。”
“陛下!”冉玉濃猛地抬頭望向趙豫,打斷了他還為說出口的話:“臣妾自母後臥病在床以來,一直愧疚難安。說起來,事情全是因臣妾年輕氣盛,不懂禮數,非要與太後理論什麼出個青紅皂白而惹起。現如今,更是因為臣妾引起了朝臣非議。若是再因而連累了陛下,傷及了陛下名譽,那臣妾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今日臣妾在此向陛下奏請,請陛下下旨,處置臣妾,也給天下蒼生一個交代!”看趙豫還不說話,咬咬牙又說:“求陛下成全,否則臣妾也再無顏面對您和這天下~!!”說完,人再次伏地大拜不起。
第四十章:受刑
發文時間: 01/06 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