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婚姻不是生意,別這麼世俗好不好?”
“珀承,你聽聽你兒子說的話,你也不說說他,什麼叫世俗,媽媽這是為你好。甜甜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家世背景都放在那裡,真不懂你怎麼會看上個小記者。”
“家恩,你媽說的也有道理,結婚還是講究門當戶對的,何伯伯一向喜歡你,甜甜我看著也很好,對長輩也有禮貌,我們兩家也是世家,都知根知底。”
“都什麼年代了,你們思想還這麼保守,說什麼門當戶對,也不怕別人笑話。記者有什麼不好的,怎麼著也是正當工作,怎麼在你們眼裡,倒像是偷雞摸狗見不得人似的。你們別沒見著人就妄下結論好不好?永心活潑大方,你們要真見了,肯定會喜歡她的。小叔,你可要幫我說話,你是見過她的。”
沈逸承含糊其詞,“我對她也不瞭解,不過統共只見過幾次,或者她真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人心是最難見的,大哥嫂子也是為你好。”
“小叔,你不是從來都支援我的嗎?”他洩氣。
容語琴附和說,“你叔叔那是實事求是,難道因為和你好,就任由了你胡鬧。”
“那你總該先見了她才下判斷吧?見都沒見就否定她,是不是太武斷了?”
“見或者不見結果都一樣,她家是什麼背景,父母做什麼的?她什麼學歷?哪怕她好到天上去,我也只認甜甜是我兒媳婦。”
“我就不明白,到底是沈家選媳婦,還是我娶老婆,難道我的婚姻還不能由我自己決定嗎?”沈家恩“呼”的站起來,拉開椅子欲離去。
沈珀承看著他說,“坐下,今天是中秋佳節,再不高興,一家人也要在一起把團圓飯吃了。”
沈逸承也勸嫂子,“不著急,家恩和她這不是才開始交往嗎?也沒到談婚論嫁,也許後面他自己發現她的不好也就丟開了呢。”
沈家恩重新坐下,冷笑著說,“永心好不好我自己心裡清楚,我是定不會和她分手的,何甜甜那邊你們也別大費周章的替我周旋敷衍,我雖然對她好,但一直不過當她是妹妹。”
關永心這組有個同事最近請假了,大家只好分攤了他的工作去住,所以她越發的忙;常常晚上回到家中,累的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就躺在了床上。
沈家恩打電話給她,她開了擴音放一邊,他聽她開始還哼哼著,後來就只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他越發的憐惜心疼她,又擔心她不會按時吃飯,得空的時候他總去超市採購了大包小包的食物,把她冰箱塞的滿滿的。
關永心這樣累,可一睡過去,卻總墮在噩夢裡醒不來。夢中家恩冷冷的看著她,而後決絕離去,越走越遠,她想大喊,可是喉嚨裡彷彿塞著團棉花,怎麼喊也喊不出聲音來;有時候出現的又是沈逸承那張冷酷的臉,一字字的往外吐,“你配不上家 恩。”
無邊的黑暗吞噬了她,她一直往下墜,夢境仿似黑洞,把她牢牢的吸進去,她墮在其中靠不了岸踩不到底也抓不住任何東西。
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永心並不知是真實還是夢境,可是對方固執的一次次撥過來,鈴聲反覆重複著,她終於醒過來,額上汗津津,她一把抓過手機,原來是老大唐立峰。
“永心你在哪呢?新田村那邊有大新聞,其他人都有任務,趕不過去,你趕緊的,別讓其他同行搶了先機。”
關永心跳下床,把手機壓耳邊,邊套衣服邊問,“什麼大新聞?”
“開發商強拆,村民暴動抗議。”
關永心趕到村口的時候,已經有許多同行拿了長杆短槍把好位置都霸佔了,大家把一棟古舊村屋圍了個水洩不通。新田村的村民拿了鋤頭鏟子菜刀掃把,額頭上綁了白布條,拉著大幅橫條,上面寫著“無良奸商滾出新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