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點點頭,說道:“嗯,當時是真沒發現。”
這麼說來,她晚上情況比較好,反而白天會經常發作。
這到有些稀奇,很多人,都是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越是容易發病。
可能晚上比較安靜,加上天黑,所以更加容易胡思亂想?
白一弦問道:“對了,皇嬸今天這狀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到什麼時候能好?”
寶慶王如今將白一弦當救星一般,就指望他能出出主意呢。
因此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道:“今天從你派人來看本王在不在府中的時候就開始了。
本王那時候,其實剛想躲出去的。
正好你來了,怕嚇著你,所以本王才在門口等待。
本王也不知道,她大概什麼時候能好。
以前的時候,也是有時候時間長,有時候時間短。”
寶慶王這根本就是一問三不知嘛。
對於一個需要關心的抑鬱病的病人來說,這可是大忌。
可能平時的時候,他對林淺很好,但林淺抑鬱起來,需要關心的時候,寶慶王就躲出去了。
白一弦點點頭,表示瞭解,然後說道:“我去跟皇嬸談一談吧。”
寶慶王急忙拉住了他,說道:“可別,萬一再驚擾了她,她又該大發脾氣了。”
白一弦說道:“她不會對我發脾氣。”
寶慶王一楞,不明白白一弦的自信是從何處而來。
為什麼淺兒不會對他發脾氣?
寶慶王愣愣的問道:“為什麼?”
白一弦一笑,說道:“因為我是外人啊。”
寶慶王有些不明所以,說道:“你怎麼能算是外人?
你是我侄子,那是親人。”
白一弦沒解釋,只是問道:“王叔,嬸嬸她,有沒有對外人發過脾氣?”
“外人?你說的是誰?”寶慶王不由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在那仔細回想。
白一弦在旁邊補充說道:“只要不住在府中的,都是外人,包括我、皇上,還有靖康王他們。”
寶慶王說道:“沒有,那沒有。
她在府外,從來不發脾氣。”
白一弦說道:“那我應該沒有猜錯。”
白一弦說道:“不過王叔,你不要過去。
我自己過去,跟她談一談。
你放心,皇嬸不會對我發脾氣。”
寶慶王還在思索,白一弦已經開始邁步往那邊走。
寶慶王本能的想要拉住他,但伸出手去,最後卻放棄了。
自己這個侄子注意多,或許,他真的有辦法呢。
寶慶王已經被林淺弄的有些心驚膽戰了,他實在太想恢復以前的生活了。
可是大夫的藥,不管用。
而白一弦,似乎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或許,他可以。
寶慶王將希望都傾注到了白一弦的身上。
他站在那裡,望著白一弦,向著林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