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把我們抬到哪裡?
殺人滅口嗎?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放開小玉,讓老子一個人陪你們玩兒。”
旁邊的獄卒,必須要死死的按著他,才能保證他掉不下來。
好在張石頭如今沒什麼力氣,輕而易舉就給制住了。
而一邊的小玉,則和張石頭情況相反。
小玉目光呆滯空洞,一語不發。
“石頭,我的兒啊。”張平安從白一弦後面看到這情形,眼淚一下就出來了,急忙搶步上前,奔了過去。
隨著張平安跑過去,那一隊人便停在了原地,白一弦也跟了上去。
張平安看著兩人衣衫襤褸,滿是血跡。
全身上下,包括臉上,都是傷痕,全身沒有一塊兒好肉。
而且短短几個月的功夫,人高馬大十分壯實的張石頭,竟然消瘦的皮包骨,只剩一把骨頭了的感覺。
他面容枯槁,眼窩深陷,嘴唇乾裂發白。
那胳膊腿,就好像是,輕輕一折,就能給折斷一般。
包括旁邊的小玉,也同樣是如此。
“石頭,石頭,小玉,我是爹啊,我是爹啊。你們怎麼變成了這樣啊。”
張平安撲在了張石頭身上,哭的十分悽慘。
翟修看到白一弦,便急忙走了過來。
白一弦看著瘋狂掙扎大罵的張石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沒告訴他們,得救了嗎?”
翟修無奈的回頭看了看兩人,說道:“他們兩人的意識,似乎有些問題了。
他們好像確實不知道自己得救了,因為他們,對屬下的話,似乎有些充耳不聞。”
白一弦心道,莫非是折磨瘋了?
翟修那邊說道:“屬下跟著獄卒,找到他們之後,對他們兩人說,他們得救了。
他們卻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還不肯出來。”
翟修將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進入大牢,找到了張石頭。
原本是男女分監的,可朱良驥卻偏偏將兩人關在了面對面的兩個監牢裡,方便折磨取樂。
兩人幾個月來,被百般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看不到出去活命的希望,如今,似乎是有些瘋狂了。
獄卒帶著翟修找到他們之後,原本想直接將他們給抬出來的。
可沒想到,張石頭都已經看上去奄奄一息了,一看到獄卒出現,卻突然來了精神,開始破口大罵。
而小玉,則和現在一樣,神情呆滯,一語不發。
翟修便跟他們說,他們兩人得救了,如今是來放他們出去的。
可兩人充耳不聞,就好像聽不見一般,依舊大罵不止。
翟修又重複了一遍,兩人依舊如此。
他想著也不能讓王爺久等啊,這麼點兒小事兒,還能幹不好嗎?
於是就讓獄卒抬來了軟抬擔架,準備直接將兩人先抬出去再說。
奇怪的是,張石頭和小玉都知道自己被抬著走,對於周圍環境感知都很清楚,卻唯獨不聽他的話,就好像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