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技班一行人的心,聞言都涼的徹底。
人家跟縣老爺都是一夥的啊,這下可怎生是好?
不但賺不了銀子,反而還惹來了禍事了。
那雜技班的班主急忙站了起來,走到那徐東道的身邊,顫抖的說道:“這位,這位爺,我們,我們知道錯了。
銀子,我們給,這就給。
還望徐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放我們一馬。”
班主一邊說,一邊忙不迭的去掏銀子。
相比較銀子,還是人比較重要,只要別被關起來受罪,就當破財免災了。
雜技班的其他人心中雖然十分憤怒,可到了這個時候,也是敢怒不敢言。
他們要是再一衝動的亂說什麼話,那他們可就全完了。
徐東道見狀,得意不已,在這個城裡,有他姐夫罩著,他就是老大,誰敢惹他?
這些刺頭,不是牛麼,到最後,還不是得乖乖的道歉認錯給他賠不是麼。
班頭此時已經掏出了一兩銀子,雙手捧著,遞到了徐東道的面前。
徐東道冷冷的瞥了一眼,卻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去接那銀子。
站他旁邊的小頭目則一伸手,將銀子拿了過來,在手心裡掂了掂,說道:“看來,這一兩銀子,你們也不是拿不出來。
早這樣不就行了?
也省的吃苦。
一個個的就是賤,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過呢,現在晚了。”
班主疑惑的問道:“大爺是什麼,什麼意思?”
小頭目哼了一聲,說道:“一兩,是剛才的價錢,現在嘛,漲價了。
不是一兩了,而是,三兩。”
此言一出,就連陳捕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三兩,他還真敢要,這簡直就是要把人給逼死啊。
“三兩?”班主一顆心不住的往下沉,三兩銀子,他們哪裡拿得出來?
他急忙說道:“可是,可是剛才諸位爺,不是說好的一兩嗎?”
那小頭目冷冷的說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剛才大家一團和氣,沒有動手,這銀子嘛,自然是一兩。
但現在,你們跟我們兄弟動手,打傷了我們的人。
我的兄弟們受傷了,總要去看看吧。
不但如此,你們還耽誤了我們兄弟吃飯的時間。
現在,就要三兩,缺一個銅子兒都不行。”
眾人一聽,真是氣的不行。
剛才明明是他們在打人家雜技班的人,好幾個打一個。
怎麼,打人打的自己受傷了?
再說了,就算真的受傷了,估計也不需要去看就好了。
即便真的去看,都花不了五個銅子兒,他們居然要三兩銀子。
哎,這些雜技班的人,也是真倒黴,遇到這麼一夥子潑皮無賴。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直接給他們一兩銀子,破財免災呢。
那小頭目冷眼看著班主,目光又從雜技班一行人身上掃視一圈,說道:“少耽誤時間,趕緊拿銀子。
拿不出來銀子,你們就到西興城的大牢裡,去過龍神廟會吧。”
那班主情急之下,都跪了下來,說道:“幾位大爺,我們實在是,沒有銀子了。
我們都好幾天沒有賺到賞錢了。
我們手裡,就,就只有這麼多,全都給幾位爺,求幾位爺,開開恩吧。”
徐東道一行人,可不是心慈手軟,別人跪下祈求,就能心軟放別人一馬的人。
這種人在城裡橫行霸道欺男霸女慣了,若是心軟之人,也就不至於會這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