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身影,身姿確實曼妙,在燭火的映照下,那女子的面板十分的白皙,泛著光澤。
樣貌不俗,確實是個美人。
但美雖美矣,卻沒有給白一弦驚豔的感覺。
這就是花魁嗎?
年輕了點,看上去倒不像是二十多歲的,說十五六也有人信。
不過有些人,天生顯嫩。
白一弦只看了兩眼,就轉移了目光,看向了那些激動的人群。
這些人,是沒見過真正的美人還是怎麼滴?
這花魁,比江南的花魁可差遠了啊。
江南的十大花魁,那可是真正的才貌雙絕。
難道是自己見過的美人太多了,所以變得挑剔了?
白一弦覺得臺上的女子雖然美,但也不至於到了能讓人忘乎所以的地步。
就這種程度,應該不至於讓人為了見一面而大把的花銀子吧?
甚至還有花了銀子都見不到的,這不花瞎了麼。
白一弦覺得她跟櫻蘭香雪的容貌也差不多啊。
炒作,一定是炒作。
就跟後世的炒作營銷差不多。
明明是個普通美女,偏偏要炒作營銷成千年難得一見的絕世美人。
而人都喜歡跟風。
明明沒有多美,也會被忽悠審美,覺得對方是大美人了。
這青樓,真是深諳此道啊。
硬是把一個普通美人,營銷成了花銀子都難求一見的絕色花魁,平白賺了那麼多銀子,真的是太厲害了。
秋春芳此時還在臺上賣力的介紹,說道:“諸位爺,諸位公子,才子,我們這位姑娘啊,叫青蘿,是個清倌人。
今兒她打頭陣,這第一個要拍賣的,也是她。
價高者得,哪位客官出的銀子多,就可以得到佳人了。”
話說的十分粗俗,但架不住下面的人喜歡啊。
話說的越俗,越興奮,越喜歡。
秋春芳話音一落,下面的人就開始此起彼伏的喊起了價格。
底價只有三兩銀子。
聽上去好像不多。
但主要是,一個普通的一家四口,一年的花銷也才十兩銀子。
這麼一比較之下,三兩,只買一個青樓女子的一夜,已經是不便宜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
對方可是花魁,花大把銀子,連手都摸不到的那種。
初一夜才三兩,這麼一想,就覺得不貴了。
白一弦注意到,底下競價的那些人,有很多,都衣著普通,看上去並不富裕,都是普通百姓的模樣。
最奇葩的一個,身上的衣服,居然還有個小補丁。
這真的是服了,自己還穿著補丁衣服,居然捨得花那麼多銀子來拍賣花魁的一夜。
真的是,那啥上腦,滿腦子都是黃色了。
果然,只加價到四兩的時候,那補丁就頹然放棄了。
白一弦搖搖頭,說道:“這花魁,名不副實。”
櫻蘭注意到白一弦的目光,不由笑著說道:“爺,臺上的這位,可不是花魁。”
白一弦驚訝道:“她不是?
今天不是說,是拍賣花魁的麼?”
櫻蘭說道:“我之前跟爺說過,秋媽媽還找了我們十個清倌人,來哄抬氣氛的。
青蘿跟我一樣,是今天第一次出來接客的清倌人,也是十個烘托氣氛的姑娘之一。
如果不是爺點了我們兩個,此刻我們應該也在後面等候上臺,被人拍賣呢。”
櫻蘭的口氣中,有落寞,也有慶幸。
自己的命運不被自己做主。
可如今又比較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