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走進那院落,默默地看著院子裡的一切。
這院子裡,還有鋤頭,掃帚等物,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大篩子,念月嬋離開的時候,沒有將這些東西收起來。
這幾年,風吹日曬雨淋的,這些東西都已經破舊不堪了。
在那屋簷下,篩子旁邊,還有一個藥杵和藥臼。
看著這些東西,白一弦情不自禁的腦海中就腦補起了念月嬋從小到大,在那篩子上曬一些藥草,還有用那個藥臼藥杵搗藥的場景。
一個美麗的少女,身穿布衣荊裙,坐在那裡,慢慢的搗藥,細細的研磨。
時不時的撩起鬢邊掉落的頭髮,擦一擦額間的汗水。
一切都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白一弦的嘴角,忍不住的就微微翹了起來。
包括那些菜圃藥園,這裡到處都揮灑著念月嬋的汗水。
這讓白一弦,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從院子裡穿過,開啟房間進去,裡面的裝飾佈置也極盡簡潔。
沒有花裡胡哨的東西,連普通人家那種最為普通的裝飾都沒有。
就一張桌子,幾把椅子。
兩邊是偏房,一左一右,分別是念月嬋和步靈寒的房間。
巫高卓來過這裡,輕車熟路,他直接去了步靈寒的房間,並關上了門,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進去的意思。
那另外一邊,就是念月嬋的房間。
雖然簡陋,但也算是閨房,外人不好隨便進入。
但白一弦是念月嬋的相公,自然可以進。
念月嬋跟在一邊,也沒表示反對,白一弦就走了進去。
沒有想象中的一開門,就香味撲鼻而來。
白一弦都已經習慣了走進一間房間的時候,香氣襲人。
就連男人的房間裡,都是香噴噴的。
因為燕朝的人,喜愛薰香。
無論男女老幼,只要家庭條件允許的,都會薰香。
念月嬋這房間裡,什麼味道都沒有。
不過也是,念月嬋都已經許久不回來了,就算有香味,也都散了。
但實際上,就算念月嬋住在這裡的時候,她也不愛薰香。
玩毒的人,弄些薰香,容易混淆毒藥的氣味。
房間許久沒住人,沒有香味,倒也沒有什麼黴味兒。
這閨房裡面,也同樣的非常簡陋。
裡面有床、櫃子,一張桌子,還有一把椅子。
進來這房間的人,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桌子上只有一面銅鏡,一把梳子,至於胭脂水粉之類的,統統沒有。
床也很普通。
當初杜雲夢的房間裡,尚且有粉嫩的床帳呢。
念月嬋這裡,則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沒有那種粉粉嫩嫩的床帳,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硬床板。
床的上面原本應該是鋪著被褥的,不過現在上面什麼都沒有,顯然是念月嬋臨走之前,都收了起來。
山裡蚊蟲多,沒有吊床帳容易被蚊子咬。
但念月嬋她們的情況又有不同。
她和杜雲夢,身上到處都是毒,蚊蟲根本不敢接近。
所以沒有床帳,倒也能理解。
只是一個女孩子,屋子裡卻連任何一點屬於女子特有的東西都沒有,這多少讓人覺得有點心疼。
白一弦問道:“嬋兒,你之前,就是住在這種環境之中的嗎?”
白一弦的語氣表情,多少有些心疼。
念月嬋倒是不在意,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