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李恩科開口,勉強發出虛弱的聲音,說道:“一刀兄,想不到也死了,真好,黃泉路上,我還能繼續結個伴。”
毛一刀說道:“死什麼死,還沒死,是郡公大人救了。”
李恩科剛才看到白一弦和柳天賜,還在想,竟然連白郡公和柳少莊主都死了?
但聽到毛一刀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才一下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沒死,被救了。
李恩科的心中頓時湧起巨大的喜悅,這種狂喜,唯有經歷過絕望和死亡的人,才能瞬間迸發出來。
他急忙掙扎著想要起身,想要拜謝白一弦的救命之恩,可惜一動身體就劇痛,根本起不來。
白一弦急忙說道:“別動,現在身受重傷,動彈不得,也無需起來。”
李恩科感激的看著白一弦,說道:“卑職多謝大人的救命之恩”
白一弦點點頭,意有所指的說道:“能活著就好,也不要想太多了,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活著,便有希望。”
李恩科點點頭,猶自有些激動的說道:“大人的活命之恩,日後卑職必然報答。”
白一弦目光有些複雜,什麼也沒說,就走回了原位坐了下來。
柳天賜檢查完畢之後,也來到了白一弦身邊,悄聲道:“不打算告訴他嗎?”
白一弦搖搖頭,說道:“他剛醒,傷勢不穩定,情緒也不穩定,此時告訴他,我怕他絕望之下心生死志,到時候藥石無醫,連也救不回來。”
柳天賜聞言,詫異的看了白一弦一眼,但卻並未說什麼。
此時烤肉烤好了,言風掏出匕首,熟練的割下一片肉,插著遞給了白一弦,又幫柳天賜也割了一片。
白一弦說道:“大家累了一天,都來吃一點吧。對了天賜,李侍衛身受重傷,剛醒過來,可以吃肉嗎?”
他記得,一般生病或是受傷的時候,喝點米粥等清淡的易消化的比較好。
柳天賜一邊吃一邊說道:“吃吧吃吧,消耗那麼大,又受那麼重的傷,不吃點有營養的怎麼行。
再說,我現在就算想讓他吃點清淡的,我們也沒米啊,總不能餓著他吧?
哎喲,真香,此時此刻此肉,要是有口酒來喝,那就更好了。”柳天賜咬了一大口肉,不由又想念起了自己的酒。
白一弦一想也是,他們帶的都是便於攜帶又方便的乾糧和肉乾,那乾糧就算煮一煮,也沒啥營養,倒還不如吃點肉了。
幾名侍衛聞著香味兒早就饞了,聽到白一弦招呼他們來吃,也知道這位白郡公平易近人沒架子,於是便都湊了過來割肉吃。
毛一刀割了一小片嚐了嚐,燙的嘴巴呼呼的,接著他就割了一大片,走到李恩科的身邊,說要喂他吃。
李恩科本不願麻煩別人,想自己拿著吃,可如今手根本動不了,也就只好麻煩毛一刀了。
毛一刀嘿嘿一笑,說道:“自家人,客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