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止溪來了之後,白一弦就每天帶著她爬山,找草藥,樂此不彼。順便逮幾個小動物給蘇止溪玩,玩完了還可以吃,完全把找地黃精的事給忘到了腦後一般。
黃唯贏自然也沒意見,因為白一弦是個書生,體弱,根本爬不了多久的山,也尋找不了地黃精的念頭在他腦子裡是根深蒂固。
他認為白一弦要是幫忙尋找地黃精,萬一要是把他傷著了,累著了,還要騰出人手照顧他,那更麻煩。
所以黃唯贏覺得白一弦就每天這麼遊山玩水就挺好的,還自帶護衛,不需要他另派人手保護他,多好啊。
殊不知,白一弦表面上是在帶著蘇止溪玩,但實際上他也沒有忘了正事。
只是,一晃二十天過去,眼看剩下沒幾天了,他們卻始終沒找到地黃精的蹤跡,黃唯贏再次焦灼了起來。
加上天氣越來越炎熱,這一著急上火,嘴上再次起了燎泡不說,他還急火攻心,累病了。
黃唯贏雖說也是軍營中的人,但他的身份到底還是個大少爺,從小嬌生慣養,即使到了軍中,也不會如那些普通士兵一般鍛鍊。
他走的乃是將軍的路線,黃府主要培養他領兵打仗。因此他這個大少爺,累了這一個多月,終於病倒了。
就這樣了,黃唯贏居然還要帶病繼續出去尋找,幾個心腹沒辦法,找了白一弦。
最後白一弦拿出皇帝令牌下了命令,讓他躺著安心養病,黃唯贏才勉強應允。
白一弦也不帶蘇止溪遊玩了,代替黃唯贏坐鎮指揮排程。
只是那地黃精,並不會因為換了一個人指揮就會主動跑出來。
一晃幾天過去,還是沒有找到,白一弦也不由眉頭緊皺,暗暗思索辦法。
一日白一弦在傍晚,士兵們回來,交出一天所逮到的小老鼠的時候,他看著那個拿著赤蛛草喂小老鼠計程車兵,看的出了神。
“公子,你看什麼呢?”流炢有些好奇。他每天看著士兵們拿赤蛛草喂小老鼠,每天死一批,看的都有些麻木了。
白一弦一拍腦袋,說道:“我可真笨,怎麼早沒想到呢。”
流炢說道:“公子這是怎麼說的?你要是笨,這世上豈不是沒有聰明人了?”
白一弦說道:“我想到一個主意,可以試一試,說不定可以有一定的機率能抓住地黃精。”
旁邊蘇止溪,言風等一聽,也都很感興趣。其實在他們心中,白一弦無所不能,他只要想到辦法了,那就一定會抓到地黃精。
若是抓不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如今冬王山上根本沒有地黃精。
流炢更是開口問道:“什麼辦法?”
白一弦神秘兮兮的說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第二天,白一弦將自己的命令傳達了下去,所以當天傍晚,所有計程車兵回來的時候,不止是抓回了黃色的小老鼠,還有些人,帶回來了赤蛛草。
白一弦以為赤蛛草這種劇毒之物必然很稀少,決不會多,可沒想到,大出他意料,光今天被人採回來的就有兩百多株。
這玩意兒劇毒,居然還有這麼多。按理說你這種劇毒之物,不得高冷一點,稀少一點,才顯得出自己的珍稀貴重嗎?
第二天的時候,依然還是那個命令,士兵們還是要尋找赤蛛草帶回來。
甚至,白一弦將兩千多人分出來一批,不讓他們尋找地黃精了,而是專門讓他們尋找赤蛛草,命令是務必將這座山的赤蛛草全部都採回來。
白一弦是奉旨來此,皇帝讓他全權負責,按理連黃唯贏都要聽他的,所以他下令,這些士兵也不敢質疑,只能照做。
唯有黃唯贏的幾個心腹,心中質疑不滿,卻也不敢說什麼,便直接去將訊息告訴了黃唯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