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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成以前,這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她是絕對不可能對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產生這種依靠的感覺的。
白一弦笑著對她說道:“我回來了,委屈你了,別怕,剩下的,交給我。”說完之後,他一步擋在了蘇止溪的前面,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蘇止溪在他的背後,愣愣的看著這個並不十分強壯的背影,但在這一刻,卻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在這個蘇府成為眾矢之的,所有人都躲起來看熱鬧,她只能獨自一個人面對的時候,這個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告訴她,別怕,有我!
蘇止溪的眼淚一下就出了,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幕了。
白一弦看著眾人,鏗鏘有力,一字一頓的說道:“誰敢動手?”
人群中便有幾人搶先冷笑著說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白一弦。
大家請看,眼前這個人,就是前任縣令的公子,那個吃喝嫖賭樣樣在行,卻偏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能會的白一弦,白大少爺。”
“原來是那個混蛋紈絝,我聽說他現在準備入贅到蘇家,怎麼,這是準備替蘇家出頭?”
“哼,他現在冒出來有什麼用?別說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就算他現在還是那個縣令公子也沒用。”
“對,我們今天,必須要蘇家給我們一個交代。”
“白一弦,你算什麼東西?管得著我們?”
“滾一邊去,今天,我們一定要砸了蘇府,給他們這種害人性命的奸商一個教訓,替我們的親人討一個公道。”
“砸了蘇府!”
白一弦喝道:“我看誰敢!砸了蘇府?哼?怎麼,這是打算無視大燕律法了?莫不是將這天下,當成了你家的天下?
大庭廣眾之下,聚眾鬧事,打砸搶奪民宅,你們如此無視律法,這是要造反?”
說別的鎮不住眾人,這麼一大頂造反的帽子扣下去,這回好了,眾人一聽造反,頓時都慫了。造反啊,那可是殺頭的死罪啊。
眾人有些不安,不過就是來要個解藥,砸個蘇府,怎麼和造反扯上關係了?
那鼓動之人也有點慫,不自在的左右看看,生怕真的冒出來幾個官差,真將他當成造反者帶走。
他的聲音都不自覺的弱了下來:“胡說,我們是為親人討還公道,怎麼就成造反了?白一弦,你,你不要胡說八道,危言聳聽,你這是汙衊。”
白一弦淡淡的說道:“不算造反?那好,來來來,你來砸一個,我讓開,讓你砸,我絕不阻攔。
砸完了之後,我們去縣衙,跟知縣大人討論一下,你無視大燕律法,到底是個什麼罪。
又到底算不算造反,該不該誅滅九族。”白一弦說完之後,還當真往一邊退開了一步,似乎在等著他們去打砸。
那鼓動之人往後退了退,哪裡還敢打砸。
就算他心中明白,白一弦不過是危言聳聽,可壞就壞在,白一弦這麼說之後,他若是還要堅持打砸,那要是傳出去,可就真算是他無視律法要造反了。
可惡,白一弦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