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過是損失了一個幕僚,還不是最糟糕的。
但如今,她居然還讓自己又得罪了戶部尚書,這老東西轉頭要是將此事捅到父皇那裡去,那他不就完了?
若是讓父皇知道,他府上區區一個侍妾,得了他的寵愛,竟然就敢如此囂張,不將朝臣放在眼裡,還要刑訊逼供朝臣之子,那父皇該怎麼想他?
尤其是這事當時還是他同意的,雖然他當時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但畢竟給了她一塊令牌啊。
慕容夏已經預想到皇帝肯定對他惱怒至極,說不定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印象就從此一落千丈了。
一旦讓父皇不喜,那他還有什麼資格去爭奪皇位,坐上那個位置?
退一步來說,就算父皇沒有因為此事對他有什麼不好的看法。可他卻也因為此事得罪了戶部尚書。
如今向崇山還誰的陣營都沒投靠,萬一他因此氣急之下,轉身投入三皇兄或者老七的陣營,那他的實力,豈不是立即比他們兩人差一大截?
慕容夏越想越急,越想越後怕,越想越怒,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
他轉身一腳,再次踹在了彭婉瑜的身上,怒道:“賤婦,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揹著本殿,藉著本殿的名義做這樣的事情?”
彭婉瑜拼命的搖頭:“殿下,妾身不知,妾身真的不知道他是戶部尚書大人的兒子。”
慕容夏也不理她,轉身對著向崇山說道:“向大人,這都是誤會,本殿也不知道,這賤婦竟然在外面,藉著本殿的名義作出這等事情。
驚擾了令公子,本殿實在抱歉。改天本殿一定去府上,親自向著向大人賠罪,如何?”
慕容夏心中十分憋屈,他從小到大,何曾如此卑微過?但沒有辦法,他實在擔心向崇山會將此事捅到皇帝那裡去,所以不得不低頭。
向崇山見狀,也知道慕容夏脾氣暴躁,既然這事他不知情,又道了歉,那就不能將他逼得太過。
再說將來,他,三皇子,還有七皇子,誰做皇帝還不一定呢,所以這時候不能將人得罪死了。
於是便說道:“既然是這女子自己的行為,殿下不知道此事,那這件事,自然不能責怪殿下。”
慕容夏見向崇山鬆口,也鬆了一口氣,說道:“向大人放心,這件事,怎麼說,也是我府中人做出來的,所以本殿一定會給向大人一個交代。
這賤婦,不如就交給大人來處置,讓大人為令公子出一口氣,如何?”
白一弦鬆口氣,果然不需要自己處置了。
向崇山說道:“不必了,我相信殿下的誠意。不過此女既然是殿下府中的,還是由殿下自己處置比較妥當。”
慕容夏點點頭,說道:“也好,事情的結果,定叫向大人滿意就是。來人,將這賤婦拖走。”
“是。”立即有人上前,毫不憐惜的將地上的彭婉瑜拖了起來,帶走了。
彭婉瑜拼命的掙扎嘶喊:“殿下,殿下饒命,妾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饒命。殿下,您就看在以往對妾的寵愛的份上,饒了妾這一次吧。
白公子,向公子,向大人,饒了我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三個被叫到名字的人面無表情,慕容夏絲毫不為所動,喝道:“還不帶走?堵上她的嘴巴。”
下面的人立即照辦,將彭婉瑜的嘴巴堵上,強硬的拖走了。
彭婉瑜來的時候,坐著轎子,高高在上,前呼後擁,威風凜凜,走的時候,卻如此的悽慘落魄,果真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