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話音一落,如夢在桌子底下伸出小手,扭了白一弦一把。
倒是不疼,但這種行為卻像是調情一般,讓白一弦忍不住心中一蕩。
楚雲軒聞言哈哈大笑了一番,點了點頭,笑道:“想不到白大人竟有如此愛好,既然如此,那本王自然不能破壞了白大人的情趣。”
在楚雲軒看來,只要白一弦對這夢姬感興趣便可。自己要給,他自己不要,那他也不會堅持。
男人嘛,都明白,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這樣等他下次邀請白一弦的時候,不信他不來。
接下來,倒是一副其樂融融,賓主盡歡的模樣。
白一弦悄悄叮囑瞭如夢要注意安全,如果一旦發生危險,想辦法給他傳遞訊息也行,或者是逃出來之後往京兆府跑也可以,他一定會竭盡全力保住她。
如夢點了點頭,也叮囑他一定要小心,畢竟現在知道楚雲軒要對他不利,誰知道他們還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他呢。
白一弦笑道:“既然楚雲軒只敢用下毒的這種方法來害我,而且用的還是十多天之後才爆發的毒,那想必他也有自己的顧慮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
只要我注意一些,不再與他們接觸,那應該便沒有問題了。況且,他並不知道你偷了解藥給我,只會以為我已經喝下了毒酒,那自然也不會再對付我。”
如夢點了點頭。白一弦又問道:“對了如夢,你日後從這裡離開之後,我若是想找你,該去哪裡找你?”
如夢問道:“你想找我?”
白一弦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和如夢,似乎什麼關係都沒有,自己找人家幹啥呢?
不過他反應也快,笑道:“你兩次三番的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我總該報答你的恩情吧。不然的話,我不就成了知恩不報?那豈不是太無情無義了些?”
如夢笑道:“救你是我願意,哪個要你報答了?”
說完之後,她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是個孤兒,無親無故,小的時候,被師傅撿到,教授我一身武功。
後來師傅也死了,所以我便孤苦伶仃一個人,在江湖上漂泊,居無定所,哪裡都不是我的家。
就連我自己,都今天不知道明天會在哪裡,你又從何找起呢?”
看著如夢落寞的樣子,白一弦心中大為憐惜,忍不住說道:“你可以住……”
他想說,如夢可以住在他的府邸裡,他可以照顧她。但隨即就意識到,他和如夢什麼關係都沒有,貿然相邀人家住到自己家裡,似乎有些不妥。
無緣無故,他憑什麼照顧人家呢?就算打著有恩情的名義也不合適。反倒像是他在打什麼主意一般。
因此他改口道:“不如在這京城買個房子,你以後就在這裡落腳,那這裡就是你的家了。這樣的話,我們互相照應也方便。
我雖然不懂什麼武功,但好歹也是這京中的京兆府尹,不會讓別人欺負了你去。”
如夢淒涼一笑,說道:“不是有房子就可以叫做家的。房子我可以買很多,但沒有親人,沒有家人,便始終哪裡都不是我的家。”
白一弦說不出話來了,他有些心疼。因為他十分理解如夢的感覺,就如同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感覺自己就像浮萍一般,哪裡都不是自己的家。
白一弦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半晌之後他說道:“如夢,若是不介意,你可以把我當你的家人,我定會護著你,不讓人欺負你。”
如夢聞言,看上去似乎是怔了一下,隨後搖搖頭,笑道:“跟我在一起,怕是會連累了你。”
白一弦不解:“連累我?”
如夢說道:“你可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頓了一下,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