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說道:“本來是想找白大人一起去前面,誰想這裡竟落水沒了個女戲子,於是便檢視了一番。”
慕容煜說道:“此事我方才也聽於公公說過了。這女戲子,得了些許賞賜就得意忘形,導致失足落水,在父皇壽宴上發生這樣的事,當真是晦氣。
哦,對了,七皇弟,我聽於公公說,你命他去將此事告知父皇,這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不過是個戲子罷了,此等身份,哪裡用得著父皇來知曉,平白掃了他的興致,難得父皇今日可是開心的很。
我們為人子女的,在這個時候,就不要讓他不開心了。畢竟每年失足落水等意外死亡的人多了去了,父皇若是連這種小事都事事躬親,那豈不累壞了?
所以,我讓於公公,不必將事情告知父皇了。”
慕容楚看了看慕容煜,說道:“三皇兄說的是,此事是我考慮不周。對了,三皇兄來後臺可是有什麼事兒?”
慕容煜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沒事到處亂跑,父皇剛才可是找了你許多次了,我便親自來尋你回去。”
慕容楚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有勞三皇兄了,那我這便回去。”
慕容煜笑了笑,看向白一弦,說道:“白大人,這次壽宴的節目,聽說都是你設計安排的,父皇看的甚是歡喜,本殿也已經許久沒有看到父皇如此開心了。
白大人此番可是功不可沒,父皇一定會大大的獎賞你的。後臺這裡若是無事,白大人也不需要在此候著了,不如一塊兒到前面去吧。”
白一弦說道:“三皇子殿下謬讚了,能讓吾皇開心,也是身為臣子的本分,應該做的。”
慕容煜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別的,轉身直接離去了。
慕容楚派了幾個人來此將女戲子的屍體收走,又對白一弦說道:“白兄,我們也過去吧。”
兩人一邊走,一邊就女戲子的事情討論了一會兒。
白一弦知道這女子是無辜的,他的意思是想為此女伸冤。但慕容楚卻說,很難。
因為一是沒有證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白一弦不可能提審一個皇子,更不可能用刑。
其二就是,即使白一弦有證據,證明此女就是賢妃母子害死,但戲子乃是下賤身份,相當於奴籍。
主子處死奴婢,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更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所以,就算證據確鑿,也不可能將賢妃母子繩之以法。
想用這件事扳倒賢妃母子,那就更不可能了。慕容煜之所以不讓於公公跟皇帝說這件事,大概也是不想破壞他在皇帝和眾臣心中的形象罷了。
白一弦也明白慕容楚說的這些道理,說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實際上,這也不過是句空話而已。
慕容楚讓白一弦不要管這件事兒了,包括兩名女白蛇的事兒都不用管,交給他就行了。到時候,他會私下裡跟皇帝說一說。
白一弦無奈的點點頭,同意了下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慢慢走到前面,等他們到達的時候,慕容煜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
慕容楚讓白一弦和他坐在一起,白一弦看了看慕容楚的位置,實在太過顯眼,便搖頭拒絕了。
慕容煜看到白一弦,還端起酒杯,遙遙向著他舉了一下,然後將酒喝掉了。
而慕容夏此時也發現了慕容煜的動作,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他竟然也端起酒杯,也向著白一弦平舉了一下,然後將酒喝掉。
白一弦手中沒有酒杯,只是站住之後拱手微微彎腰示意了一番。
這一幕,看在眾臣的眼中,不由若有所思。
隨後,白一弦向著對自己擠眉弄眼,示意自己坐過去的寶慶王搖搖頭,往後指了指,自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