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這是安慰嗎?她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心情好過一點?
“啊,不跟你說了,我還趕著回去開校務會議呢!”葛正德突然尖叫了起來,“快來不及了!”
“去去去!”她要縫補受傷的自尊心。
葛正德匆忙地開啟櫃子拿資料,衝出房門前還不忘回頭叮嚀,“雪珍珠看完了以後要記得幫我收起來啊!”
“好啦、好啦!我一定會幫你把你的‘首飾’給收好的。”
待父親離開了之後,海藍才慢吞吞地將雪珍珠收進了骨董盒子裡!再慢吞吞地放回原來的地方,還習慣性地拿布擦了擦已經很光滑的骨董盒面。
“雪珍珠啊雪珍珠,保佑我快點找到如意郎君好不好?”
究竟到幾時,她才能夠得償心願,做一個全職又幸福的家庭主婦呢?
她慢慢地拖著掃把踱出臥房,腳步還挺沉重的。
海藍穿著簡單的粉紅色絲衫和牛仔褲,騎著小機車往外雙溪方向而去。
一路清風吹來,綠樹山野的景緻引人慾醉,海藍也覺得心情格外好了起來。
老爸的話果然有幾分道理,出來走走是對的。
感受這好藍的天,好涼的風,好香的花……她抬頭迎接撲面而來的清新,還有亮閃閃的陽光,金燦燦得讓她的眸子有點灼刺。
她本能地閉了閉眼,就在這時,一道緊急的煞車聲音嘎然響起,她的眼睛才一睜開,卻不及煞車,就這樣連人帶車直直地撞上了前方光滑黑亮的車頭。
“哇!”
碰撞聲、尖叫聲瞬間響起,海藍的腦子有剎那間的空白,只感覺到身子突然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飛起。
戴著安全帽的腦袋瓜還未醒悟到發生什麼事,她的小屁股就先重重地摔到草地。
撞擊力道之大,害她險些岔了氣,渾身骨頭像是頓時裂成好幾百截一樣。
死了、死了……
“哎喲!”她渾身又酸又痛地癱在草地上,動也不能動。
有許多行人圍了過來,又緊張又關心地七嘴八舌著。
“哎呀!有沒有事情啊?是不是死了?”
“她還會唉唉叫,應該還沒死吧!”
“快叫救護車啊!”
“還是先扶起她吧!”
“這沒有我們的事,我們還是先走吧,免得妨礙交通。”
此時,肇事的跑車車門開啟了,走出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他迅速地趕到海藍身邊,急切卻不失鎮定地探視她的脈搏心跳,確定心臟還跳得挺有力了之後,隨即檢查起她的骨頭。
“小姐,你還好嗎?覺得哪裡痛嗎?頭暈不暈?”
一道低沉的男聲略顯焦慮地響起。
好痛……
海藍迷迷糊糊地眨動眼皮,凝聚視線,“你……是誰?”
“你撞上我的跑車。”他簡短地道,黑眸閃動著關懷,“來,這是什麼?”
海藍瞪著他伸出的兩根手指頭,“這是……”
該死的!她全身都快痛裂了,哪還有心情猜啞謎?
不過……他比這樣是什麼意思?是要她回答什麼?她到底要猜手指還是二?
她居然認真地思考起來,好半晌沒有回答。
費恩雖然確定了她全身只有皮肉擦傷,骨頭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她愣愣然的模樣卻教他的心臟猛地下沉,眼前一片黑暗。
他急急地道:“該不會是腦震盪了吧?小姐,你撐著點。”
費恩輕而易舉地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很快排開人群送進了跑車座位內。
路人仍在原處看熱鬧,還不時七嘴八舌摻雜著揣測之詞。
“是黑道綁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