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嶽說罷,足足過了幾個呼吸,李慈才凝重的開口。
“白誼……是那個廢物少宗?他不是已經死在秘境了嗎?”
聞言,李冠嶽有些詫異。
“所以……此事才蹊蹺……能夠搶到白誼的法劍,此人,一定……不簡單!”
李悲也是面色凝重的望著天空。
他有預感,這築基靈寶,沒那麼簡單。
從唐南朔墜落到現在,也過去不短時間,後者遲遲不肯露面,也令三人有些心神不寧。
……
“二位老祖,記性不錯……竟然還能記住晚輩,受寵若驚。”
三人眼中,天空那黑壓壓的濃雲漩渦逐漸消散,可人影依舊沒有露面。李冠嶽忍不住壓抑,就要御空飛行,上天檢視一番之際。一道平和的聲音,自三人身後響起,好像傾聽了很久的書生,禮貌問候。
轟!
三人心頭一震,猛地回頭。
噠。
待得看清人影之後,李慈猛地後退半步,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不過,有些話……不對!這紫陽劍,並沒有被搶走……而我白誼……也沒死!”
黑髮飄揚,目光深邃,但一身長袍,卻是如此破爛。
白誼每次出現在李慈李悲二人眼中,皆是一副落魄狼狽之像,這次也不例外……但這次,李慈李悲卻無與倫比的震驚。
“你、你、你……為何沒死?”
李慈的內心,被不可思議充斥著。
“從弟子從入宗測試開始,在二位老祖心中,就罪該萬死……這也是弟子遲遲解不開的疑團……今日,弟子敢問……我到底犯了什麼罪過?”
聞言,白誼皺著眉頭,疑惑問道,那語氣很是誠心誠意,真如面對長者請教一般。
“既然沒死,還不遠走高飛……竟然還敢攜寶出現,簡直愚蠢之極……你沒有犯什麼罪,只是死在自己的愚蠢之下……哈哈!”
看清楚來人真是白誼之後,李悲卻哈哈一笑,眼中的貪婪,再也無需隱藏。
如果這築基靈寶屬於其他長老,他們或許還有些忌憚,現在謎題解開,他反而心中大喜。
白誼身上氣息,是貨真價實的凝氣修為啊。
“你……就是白誼!”
突然,遠處苦苦壓制碎片反噬的李江臺,冷冷看了過來,瞳孔中的妒忌,無法掩飾。隨後,他的眼中,便是深深的可悲。
他本十分好奇,能夠搶了陳啟凡位置的人,到底是何等風采。
失望!
真正見到衣衫襤褸、修為稀鬆平常的白誼之後,內門天驕李江臺,只是無比的失望。
這種貨色,怎麼會奪了陳啟凡的位置。
“糟糕,不知為何,這些碎片反噬之力大漲……給我凝!”
下一息,被他禁錮的塑像碎片,突然發難。它們好像受到什麼刺激,簡直是瘋了一樣。李江臺壓力頓時增加,顧不得繼續觀察白誼。
“哈哈……原來你就是原來的少宗……這次血海戰,還真是有趣……本該死去的少宗,竟然迴歸……李悲說的沒錯,你現在四面楚歌,人人得而誅之,竟然還敢出現,蠢的可以!”
幾句話落下,雖然以前沒有見過白誼,但李冠嶽還是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當下,他心中大悅。
如果那築基靈寶是白誼所有,那事情便無比簡單,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肥肉啊。
“敢問這位前輩,您手中的法寶,是否是……築基靈寶!”
白誼被連連譏諷,出奇的沒有生氣,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此刻看著李冠嶽掌心的長棍,認真的諮詢道。
“哈哈,你到是不傻……老夫這炎陽棍正是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