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婧的粉臉迅速漲紅,她定定的瞪著他,可一顆心卻卜通狂跳,“你使詐,不算。”
他皺起濃眉,“姑娘被稱為千手賭後,若我使詐,姑娘會看不出來?姑娘是不想履行……”
“我絕無賴賬之意。她急忙駁斥,”而是這骰子原本每面都有點數,何來沒有點數之骰子?你分明作假!“
“話不能這麼說,我憑的是真功夫。”
他掌心翻轉向上,眾人隨即發出一聲驚呼,因那手掌上居然沾黏了一些紅色粉末,可想而知,那個該有的紅點就是被他變不見的。
“你這分明就是耍詐!”季雲婧不服。
“姑娘在搖盅前,可沒將規則說明,再說,姑娘若不服,也可以將點數抹去,但那可是下一局的事了。”
“你!”她語塞。
“看來姑娘是不想照規矩來個賞罰分明瞭,可瞧這會兒在這兒的鄉親父老有多少?日後來這兒也就不必有什麼規矩了。”旭烈汗搖頭晃腦、長吁短嘆的說完這一席暗諷的話。
而季雲用已是花容失色,臉一陣青一陣白。“好,我認了!雖然滿心不情願,但他話都說得如此難聽了,不認不行,季家賭坊的這塊匾額還想要呢!
她閉上眼睛,抿緊了櫻唇,胸口是一把燃燒的火。
四周響起一陣竊笑聲,也有嘆息聲,這自然是有嫉妒、有羨慕,但也有不捨。
旭烈汗也挺會折騰人,他從小到大就以捉弄人為樂,季雲婧是個倒黴鬼,碰到一個調皮的男煞星了。
“我要親嘍。”
幹嗎通知她!季雲婧咬緊牙關,告訴自己很快就過去了,她輸了,理該給人家親一下臉頰。
“啄”一聲,她錯愕的睜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美臉孔,還有旭烈汗貼在自己唇上的……她倒抽了口涼氣,該死的!他、他居然親她的唇?!
“你這個該死的惡少,你親哪裡!”
她氣急敗壞的欲推開他,但他快她一步,拉了小明兒身形一旋,已飛身到賭坊外。
他露齒一笑道:“你先前也沒規定只能親哪裡啊,這滋味好,改明兒有機會,在下再過來會一會。”
“想都別想!”她氣呼呼的看著他狀甚灑脫的優雅離去,氣得全身發抖,但一回身,才注意到鄉親父老們神情不一的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顯然也看傻了的明叔道:“請你招呼客人,我到後面去了。”
“躲到後面與賭坊隔開的大四合院旁二樓廂房裡,生性好強的季雲婧才讓那受委屈的淚水潸然而落。
該死的!該死的!叫她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嘛!那個該死的旭烈汗!
而賭坊裡,不少人則跟明叔竊道:“得叫那個旭烈汗公子過來提親啊。”
“是啊,男女授受不親,他還碰了她的唇。”
明叔哪裡不懂,“但那個尊貴男子一看就不是中原人,也不懂咱們中原的規矩,叫他娶,他肯嗎?”
“總得去說說吧,雲婧的老爹明禮只有身上的銀子賠光了,才會從京城那兒回來要錢,雲婧的娘賭了大半輩子卻看破紅塵,前不久才到慈雲庵當尼姑去,離這兒也有好幾百裡,你是雲婧爹孃託付照顧女兒的人,總得幫她打點著些。
一臉精明的明叔看著紛紛提議的老鄉們,而一旁的董、虎、志三位老夥伴也似乎頗為同意,思索了好一會兒後,他終於點了下頭。
季雲婧被一個外地人一親芳澤的事,很快的在餘杭縣的大街小巷沸沸揚揚的傳了開來,但眾人反應不一,有的指她這下沒行情了,一些愛慕她的富商之子也因此對她沒興趣,但也有人反向思考,覺得自己更有機會,別人不要了嘛。
季雲婧的好姐妹們聽聞此事,連忙到季家去關心,季雲婧面對她們雖然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