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於革命,但摧毀一種不公平的秩序並不代表能建立另一種更公平的秩序。當革命變成一種暴民在街頭的歇斯底里時,無數罪惡就假自由之名而行。”
王維屹忽然想起了這些話來,這些都是羅伯斯庇爾曾經說過的:
“起義,以誰的名義?人民?國民公會原本就是人民選舉出來的代議機構,總不能以人民的名義對人民宣戰吧。國王?一年半前已經和王后被押上了斷頭臺,只留下最後的遺言:但願我所流的血,能成為醫治法蘭西民族傷口的凝結劑。上帝?革命之初,教會就是革命的物件,許多教士脫下教袍參加革命而更多的教士被送回上帝身邊…——透過斷頭臺!烏托邦大廈已經轟然崩塌,夢中的共和國已經成為一個無秩的由群氓主宰的暴力世界!”
夢中的共和國已經成為一個無秩的由群氓主宰的暴力世界!
當吉倫特派的領袖羅蘭夫人被押上斷頭臺時,在群眾的歡呼聲,她仰頭面對廣場上的自由女神像,發出了“自由,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而行!”的臨刑感言。
現在的法國正在經歷著同樣的事情而已!(未完待續。。)
一千五十三. 和獅子為伍
自由永遠不是想擁有就擁有的,這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如此。
法國人在為他們追求的自由而戰,為此他們不惜流血犧牲。但其實他們從一開始,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為誰而戰。
自由?公平?民主?
這些都是最容易激發起人鬥志的,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最空洞虛幻的東西。每個在為此而戰鬥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在哪裡,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當然,放棄這些不說,起碼目前的局勢已經出現了不錯的改變。法軍第51和第52裝甲軍的集體倒戈,讓局勢出現了重大轉折。
亂成一團的法國政府,現在根本無暇去對付那些暴動的市民了,同時失去了美國支援的他們,現在更多考慮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生命和財產。
卡特里總統和辛納格總理已經完全不值得信任了,他們現在自身難保,那麼,該去尋求誰的幫助呢?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一個小道訊息開始在這些政府官員們中流傳開來:去杜威銀行,那裡的莫約爾。維特根斯坦先生將能確保他們的安全。
許多人都聽說過“獅子基金”負責人莫約爾。維特根斯坦先生的名字,但是讓人疑惑的是,一個做金融投資的有這麼大的本事嗎?可在這樣的時候,這畢竟還是值得去嘗試一下的。巴黎人事事務局局長薩拉姆就是其中之一。
就在巴黎大起義的當天下午,起義軍佔領了多條街道。而倒黴的薩拉姆家就居住在其中的一條街道中。他記得下午的時候,家裡闖進了十幾個不速之客,他們宣佈“以革命的名義”徵用他們的房子。當薩拉姆的妻子提出抗議的時候,革命者們義正言辭的告訴她:
“為了革命,這是你們這些腐朽份子的最大榮幸。我想如果你們不答應外面的要求那些絞刑架上的鮮血幾百年了都還沒有乾涸。。。。。。”
可憐的女人被嚇壞了,她只能帶著自己的家人居住到了一間最小的臥室裡,任憑著那些粗魯無禮的傢伙破壞著自己精心收拾的房子。。。。。。她想辦法和丈夫通了電話,當聽到這個訊息後,平時不可一世的薩拉姆也被徹底的嚇到了。。。。。。
怎麼辦?怎麼辦?他的家人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去尋求政府的幫助嗎?可是現在政府自己都已經焦頭爛額了。哪裡還有時間來管他這個人事事務局局長的事情。。。。。。難道就坐在那裡等待嗎?不,天知道那些喪心病狂的暴徒們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人給他出了個主意。去杜威銀行尋求莫約爾。維特根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