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及一對黑人情侶,大家都挺友善的,沒什麼矛盾。
蘇馥只佔一間房,一時間沒有多餘的地方給雲景住,只得讓他睡床,自己打地鋪。
雲景在她床上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蘇馥擔心他出事,特意請了一天假,沒去上班也沒去醫院,就在房間裡守著他。
屋裡沒有男性用品,蘇馥去了附近的超市買了些必需品。雲景醒來後,她將牙膏擠好,洗臉水放好,雲景將自己的鬍子剔個一乾二淨,然後吃著她為自己熬著粥。
吃完早餐,他半躺在床上,怔怔發呆。蘇馥靜地陪在他身邊,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老半天后,雲景終於開口了,“我媽去世了。”
“我猜到了。”蘇馥悄然嘆氣,“逝者已,節哀順便。”
“她很愛我,又很恨我。每次喝醉酒,她都會拿我當出氣筒,不要命地打我,酒醉之後抱著我哭,拼命道歉。”
蘇馥聽著心痛,將他攬進自己的懷裡,“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她恨我,因為我長得有些像那個男人。她跟他是在美國認識的,他們跑遍了美國所有能見證愛情的地方,許下了很多山盟海誓,並且很快就有了我。他帶她回國,想明媒正娶,可因為家族生意失敗,他終是娶了個可以讓公司起死回生的女人。”
趙遠曾經幫她人肉過資料,那個女人,就是田雅香。
“他跟她發誓,說給他幾年時間,他會離開那個女人跟她結婚。她一直痴痴地等,以為可以等來名份,可以給我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事情一直拖著,他沒能離婚成功,卻決定回美國生活。她帶我先回了美國,精心的佈置好溫馨的家等待他的到來,可是他一直都沒有來。她以為他失信,對他愛恨交加,慢慢就精神失常了。我很久以後才知道他來美國的時候,死於空難了。我告訴她,他已經死了,可她已經聽不懂我的話,並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你媽一生都活得痛苦,死亡對她說或許是種解脫。”蘇馥的眼淚掉在他的頭髮上,將他攬緊在懷中,“不要怕,你還有我。”
“蘇馥,我只剩下你了。”雲景抱住蘇馥,“還有舅舅。”
雲景的舅舅,是陳明君。雲景一開始隨母姓,後來陳明君才讓他改姓雲,一個陌生的姓氏。陳亦臣是雲景真實的名字,小炫是他的乳名。
雲景一直住在蘇馥的房間裡,白天蘇馥去LM上班,雲景則到處走走,去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看看。他將母親的骨灰帶回了美國,安葬在別墅後花園的桃樹下。
蘇馥給他講小時候候的事,講何立凡,講駱秦天的事,還有蘇駱兩家的恩怨。
“你不是介意我跟過他?”蘇馥問了個敏感的話題。
“你都不介意我的生命中曾出現過Alisa,我豈會介意你的過去。”雲景擁住蘇馥,在她耳邊輕輕道:“讓我們慢慢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好嗎?”
“只要你不嫌我是累贅,我就不會讓你離開我。”
“能用錢解決的事,根本就不算累贅。”雲景正視著蘇馥,“我既然決定愛你,就會包容你的過去,接受你的家人。愛情,並不是用錢來衡量的。以後別再傻傻的提錢的事,多傷感情啊。”
“行,那我以後不跟你提錢。我跟你提肉。”蘇馥捏著雲景身上的肉,“這段時間給你補補,多長點肉。”
“嗯,我很想吃肉。”雲景在蘇馥耳邊打暗語。
蘇馥的心情很好,“紅燒肉還是什麼肉,只要我會做的都有問題。”
雲景低下頭,吻上蘇馥的唇,“翻滾炒肉。”
他的手往她身上探去,溫柔的撫摸著玲瓏曲線,“可以嗎?”
“你不是正人君子嗎?”以前她喝醉酒的時候,他都沒趁機揩她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