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杯子的溫度在手中逐漸熾燙,她卻渾然沒有知覺。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只能邊透析邊等合適的腎yuan。”一想到腎yuan,蘇馥很是茫然。在醫院等腎yuan,是大海撈針的事,機會幾乎為零,有多少人在醫院等死,也沒有等來一個合適的腎。親屬間做腎yuan匹配,適合的機率也是很茫然的,但願她跟蘇藍之間能有一個人適合。
“如果錢不夠,隨時開口。”對於蘇馥家庭的狀況,雲景擔憂她的承受能力,體量道:“我準你幾天假,伯母的病別太擔心,先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這個家還需要你支撐的。”
疲憊漫天席捲而來,蘇馥腦袋一歪,倒在雲景肩膀上。雲景伸出手,將她擁入懷中,“蘇馥,我們並不是陌生人,而是極有可能共度一生的那個人。我希望自己有能力幫你,讓你別那麼痛苦,有什麼心事你都可以跟我說,能分擔的我儘量分擔。”
蘇馥握住他的手,閉上眼睛,悄然嘆氣。身邊還有個人,這樣就足夠了。
雲景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熟悉的氣息傳來,蘇馥的心逐漸安穩。
已是深夜,雲景整理好客房,給蘇馥放好洗澡水,撒了些安神的香水進去。家裡沒有女式睡衣,雲景只能將湊合著將自己乾淨的睡衣遞了她一套。
泡了個澡,蘇馥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安穩地睡了個覺。
早晨醒來的時候,雲景已經起床做好了早餐,火腿煎蛋、牛奶、吐司。蘇馥想著劉萍娣的病情,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口便停了。
雲景收拾餐廳,“一會我送你去醫院。”
蘇馥起身,幫忙著收拾,“你還得去上班呢,我自己打車得了。”
“反正不用準時打卡,遲到幾分鐘沒關係,昨天我沒到醫院去看我媽,送你過去剛好能瞧瞧。”
“謝謝你。”蘇馥知道雲景的用心,沒再拒絕。
布加迪穿梭在車流中,雲景將蘇馥送到醫院,劉萍娣不在病房,蘇馥急得馬上掏電話聯絡蘇藍,手機一直沒法開機,她才想起昨天沒電了。雲景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蘇馥神色緊張地給蘇藍撥電話,“阿藍,你見到媽沒有?”
“姐,你手機怎麼打不通啊?”蘇藍鬱悶的聲音傳來,“媽心情不好,我在外面陪她散步呢。”
“昨天不是跟醫生約好了,一早要做透析的,我們還得做腎yuan配型檢查,快點回來。”
“知道了,現在就回來。”
“路上注意安全。”掛電話的時候,蘇馥不忘囑咐道。
醫院剛開始上班,病患還不算太多,蘇藍做事向來沒譜,不知何時能回來,坐立不安的蘇馥著實沒有精氣神再等,自個兒先跑到掛號做檢查。旁邊的雲景順口讓她多掛一張,蘇馥不解道:“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怎麼也有要掛號?”
“你不是要做檢查嗎,我既然來了就順帶一塊做個,指不定能跟阿姨的腎yuan配型。”
蘇馥愕然,不理解雲景為何要如此做?他跟她家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他需要做這個檢查?要知道現在檢查的腎,不是包子饅頭什麼的。
見她傻傻的,雲景笑著拍了拍她的肩,“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蘇馥垮臉,“唉,活體捐腎只能在親屬之間進行,謝謝你有心了,這檢查你別做了,先別說適不適合,就算適合亦是法律禁止的。”
“我既然來了,做一下檢查又何妨呢,指不定真適合,那總會想到辦法的。”
蘇馥一絲苦笑,“要是你的腎適合,難不成真要捐給我媽?”
“如果適合,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你的兩隻腎被小龍蝦折騰之後就元氣大傷,你就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