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聲調不同,但韻味卻一模一樣的尖叫過後,女人的呻吟油然而生,在房中飄飄蕩蕩,瀰漫了整整一個時辰。
今天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天。
張陽剛從苗鬱青與百靈的粉臂玉腿中爬出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小丫鬟就出現在他面前。
“四少爺,有客人求見,已經在大廳等了好一會兒。”
“客人,又是什麼官員豪紳?煩死人了,就說我沒空。”
張陽只覺得時間不夠,還要趕著去安慰寧芷韻與二夫人,哪有心情應付俗世的虛假人情。
自從張府及正國公府變成廢墟之後,方圓百里的官員豪紳都一湧而至,人人都想趁機討好張陽,可張陽卻一個也不想見,累得下人跑了無數冤枉路。
小丫鬟對張陽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她暗自捏了捏袖子內那錠銀子,鼓足勇氣補充道:“四少爺,這次來的不是官員,是一個姓福的姑娘。”
“福姑娘?福言裳!”
張陽離開的腳步中途一頓,一團亮光點亮他的雙眼。
隨後,張陽疾步走入前廳,雖然小丫鬟已經說得很明白,但他還是有點懷疑,心想:福言裳對我可是避之唯恐不及,怎會主動找上門呢?
大廳裡,一盆青松之後,靜坐著一個纖細秀美的倩影,那是一個美麗的少女,與百靈的姿色在伯仲之間。
張陽在門檻前下意識頓了頓,少女的身子微微一側,動作輕柔地轉過來。
瞬間那少女秀色連連升級,直逼幾位修真玉女。
張陽腦海中波瀾盪漾,少女那雙慧目明眸刺穿他心中層層阻礙,挑起他不遠的記憶,不由得心想:好美的少女,可惜不歸我張陽所有,唉。
“言裳見過張公子。”
穿透人心的光華在福言裳的眼中一閃而過,她起身行禮之際,天才商賈的氣息彌散而出,令張陽心底又是一聲暗歎:看來福言裳並沒有改變,那她前來又是為了什麼?
“福姑娘不用如此多禮,請坐。”
張陽當先坐上主位,也許是因為福言裳的商賈氣息太強烈,他自然而然地寒暄道:“不知福姑娘到了陰州,不然張陽定然一盡地主之誼。”
“言裳只是一介平民,不敢承張公子盛情。”
福言裳的回應雖然淡漠,卻令人很難生氣,突然她話鋒一轉,彷彿感同身受般沉重地說道:“言裳知道府中出了傷心之事,也知道公子近日定然已經聽了許多安慰之言,但言裳還是忍不住想說一下,請公子節哀,若有言裳能幫上忙的地方,請公子千萬不要忘記言裳。”
同樣的話語,出自福言裳口中,效果就是那麼不同。
福言裳的慧目瀰漫著層層薄霧,令邪器也擋不住那幽沉的氣息,雙目竟然多了幾分紅潤。
自從張家出事之後,這還是張陽流出的第一滴淚水。
張陽心絃一抖,突然清醒過來,他禁不住為這滴淚水大為苦笑,下意識揮了揮大手,驅散腦海中那縷莫名的酸楚。
“福姑娘放心,我算是修真之人,見慣了生老病死,不會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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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陽不想在這類問題上過多談論,主動話鋒一轉,單刀直入地問道:“福家生意遍佈天下,福姑娘自然沒有太多時間,如果只是表達心意,大可派下人前來就是,為何你不遠千里親自前來?”
張陽問得很直接,幾乎不是待客之道,但福言裳反而鬆了一口氣,隨即開門見山地回道:“不瞞張公子,言裳此來,除了表達慰問心意之外,還想請公子允許,讓福家為你重建正國公府邸,分文不取。”
“建府邸,還不收錢?”
張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過來。
福家如果免費重建正國公府邸,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