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郎,那個小音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吸塵谷的清音,是也不是?”正國公凝視著張陽,有三分父愛,但卻有七分威嚴。
不妙的預感在張陽的腦海中閃過,他心絃一顫,瞬間已有無數對策,但他卻不想騙家人,老老實實地回道:“小音的確是吸塵谷的清姬,不過她已經沒有以前的記憶,與吸塵谷再無半點瓜葛。”
“國公爺,你可聽清楚了,小音就是清姬,也是紫雷真人的妻子,如今卻是你家四少爺的女奴。”火雷真人揚聲打斷張陽後續的話語,神情無比激動,義憤填膺。“火雷,你給本少爺住嘴!”怒火倏地在張陽心中爆炸,從來只有他張陽戲弄別人,何曾有被別人戲弄的時候?
火雷真人被張陽震住了,但正國公卻威嚴地拍響桌案,大吼道:“張陽,你還不知罪?跪下!”
正國公的父親威嚴頓時充斥著張陽的心靈,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強壓怒火,委屈道:“父親,你怎麼能聽一個邪門妖人的胡說?孩兒與小音之間另有情由,再說,孩兒……拿女人來又有什麼用?”
張家眾人聞言不由得一愣,心想:對呀,張陽只是一個陰人,他奪人妻子又火雷真人此刻已是勢成騎虎,再次出聲道:“張公爺,本座對此也不好多說,以免影響貴府的聲譽,但清姬成為貴府女奴卻是不爭的事實!”
在張陽沒有醒來前,火雷真人已想好一整套歪曲事實的說辭,他沉聲道:“如果不是這樣,我邪門六道豈會聯手對付一個俗人?”
張守義一直觀察著張陽與火雷真人的表情,適時插話問道:“四弟,聽聞你吸入玄靈鼎器魂,放走萬欲宮十三妖女,還大鬧藥神山,重傷七星宮宮主,惹出鳳凰秀士上官雲,這些都是真的嗎?”
以上的事情的確都與張陽有關,但他可不是罪魁禍首,張陽嘴一張,接著又突然閉上。
父兄都是正直近乎迂腐之人,如果說出邪器的秘密,那豈不更是百口莫辯?意念一轉,張陽的神色迅速恢復平靜,突然理直氣壯地道:“父親、二哥,四郎無論怎樣說,你們都不會相信,既然你們已經聽說我這段時間的作為,自也聽說過一元聖山的一元聖女,她一直與孩兒同行,她不久就會再次出山,到時自會為孩兒作證。”
搬出一個超重量級的“嘉賓”後,張陽的眼睛更加明亮,以慷慨豪邁的語調道:“孩兒吸入器魂乃是被人所害,但孩兒絕對沒有主動害人之心。在靈夢仙子出現前,孩兒不會再做任何解釋!”
張陽把頭一昂,竟然擺出一副蠻橫狀,彷彿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樣。
“小四,你怎可對父親這般說話?”張守禮先前的不滿雖已散去,但他對從小就體弱的張陽從沒有笑臉,準確的說,只比張陽大幾歲的他心底其實有著嫉妒。
張陽那麼沒用,卻受盡老祖宗的寵愛,而他那麼努力,換來的也只是外人的讚揚,一想到這裡,張守禮忍不住又想起張陽與他妻子擁抱在一起的情景。
正國公身為一家之主,也不喜歡張陽此時的表情,反倒是忠勇侯,這火爆名將對發橫的侄子越看越順眼。
“大哥,小四還有點出息嘛!哈哈……可惜他天生隱疾,不然我還真想把他招入軍中,為張家再添一員虎將。”
正國公臉上浮現一縷無奈的苦笑,想起張陽的隱疾,他的忠肝義膽終於多了幾分父子之情。
張家上下突然瀰漫著親情,火雷真人一下子就慌了,緊張地出聲道:“張公爺,請你考慮先前的條件,用張四郎換你們的皇帝,只有那樣,我聖門六道才會退出俗世紛爭。”
張陽終於明白父兄態度變化的根本原因,那不是因為他最近行差踏錯,而是因為他突然變成拯救朝廷的關鍵棋子。
張陽瞳孔一縮,第一次對火雷真人湧出森冷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