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迴歸正題道:“少主身處在狼群中,器魂極有可能再次失控,主上有一粒藥丸,請瓊姑娘在需要的時候給少主服下。”血月玉女坦然受了一禮,並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灑脫地道:“孫兄,有此美酒,可願坐下一醉?”
孫乾的喉嚨響起咕嚕聲,但他卻強自俯身告退,道:“此乃主上所賜,在下不敢逾越,還請瓊姑娘見諒。”
人影去,店門關,大堂內又恢復一片沉寂。
血月玉女搖了搖頭,對看起來本有幾分英雄氣息的孫幹略感失望,青梅血泉雖然近乎完美,但酒道中人七分在意,三分在酒,她一人獨酌,總有一絲美中不足的遺憾:唉……天下間灑脫之人真是太少了!酒兒呀酒兒,懂你之人更是千里難尋呀!
血月玉女醉眼蒙龍時,張陽正在大街上閒逛。
心性微妙變化的張陽意念一動,上古法劍飄出一股飄渺煙霧,完美地包裹住他的身子,在幻煙的結界掩護下,他不再潛行,反而閒庭信步地直向叛軍走去。
一隊隊巡邏叛軍從張陽身邊走過,甚至包括飛來飛去的邪門修真者,但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張陽——他們苦苦搜尋的邪器就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
“哥哥,我的力量能發揮到三成了!咯咯……你也越來越強了!”
“妹妹,謝謝你,哥哥不會再讓你受傷了卜”張陽輕撫著劍身,就像撫摸情人的肌膚般,動作無比溫柔。
“嗯……幻煙也不會再讓哥哥被惡人欺負了!”
蘿莉陣靈發出舒服的呻吟聲,寒光四射的劍身輕輕躍動,彷彿正在主人腿上打滾的小貓,也像正在情人懷中撒嬌的少女。
“妹妹,太虛高手能發現我嗎?”
“哥哥,只要你不走近他們十尺內,即使是太虛破天境界的修真者也感覺不到咱們的存在;如果哥哥再捕獵一個靈化元神,幻煙的力量肯定還能繼續恢復。”
“呵呵……好,為了妹妹,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下一個妖靈。”
強者滋味的誘惑終於改變張陽的念頭,巨狼的欺辱、嫂嫂的受傷,還有勾命與巧匠那一場熱血飛揚的決鬥,有如道道驚雷般驚醒張陽的男兒豪邁之血。
“異變”的少年第一次暗自思忖:也許當邪器並不是一件壞事,沒有危險,怎麼會有幸運呢?
人生不能總是一種軌跡,誰說弱者心中就沒有一團熱血!
一刻鐘後,張陽眼神一動,萬千思緒盡沉心底,隨即從幻煙的結界中悠然走出來,敲著一家並不起眼的字畫鋪店門。
不待恐懼而又煩躁的店家趕人,張陽先隔著門笑道:“在下姓張,家裡排行第四,曾與你家小姐有兩面之緣,心憂你家小姐近況,特來探聽一下。”
“客官請稍等。”店家半信半疑地回道。
過了一會兒,另一道匆忙的腳步聲出現,店門迅速被開啟,出現福家老管家鄭叔的身影。
“張公子,果然是你,我家小姐已在後堂等候多日,請公子入內一敘。”
“福姑娘安好呀,那就太好了,呵呵……”
歡欣在張陽的臉上浮現,他走在鄭叔的身後,問起福言裳救他後的情況。鄭叔的語氣也流露出強烈的困惑:“張公子,說來也怪,當日小姐回到莽王府時,王莽竟然沒有絲毫怪罪,反而允許我家小姐繼續自由進出。”
話語一頓,忠心的鄭叔又忍不住補充道:“張公子,老朽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假,您可不要誤會我家小姐與叛賊勾結。”
“鄭叔多心了,福姑娘要是與王莽勾結,我早就死在王府了。”
張陽雖然理智清明,但心底的困惑從未消失,這也是他前來探聽福言裳訊息的一部分原因。
張陽兩人穿過精緻但略嫌狹窄的字畫鋪後,又走過一條小小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