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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上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當然也可能是完全沒有證據了,所以就記不清了,誰知道呢。也不必深究了,就這樣。

周天音問了些交代的細節,又在心裡盤算了一下。

馮見雄來之前跟她核過,把很多量刑尺度和先例判案和她說過。

所以周天音可以憑藉這些臨時抱佛腳的惡補,大致推算出:

她母親這案子,情節大致上是判五年以下。而且是五年以下這一檔裡,金額比較高的,很有可能頂格判。

不過,她的認罪態度比較好,只有少數是被經偵先掌握了的,剩下一些她自忖瞞不住的,都搶在經偵掌握之前主動交代了,還主動提供了一些證據。所以,多多少少算是自首。

自首並不是法定一定要輕判的理由,只是“可以從輕”的酌定要件。不過再加上些其他的因素,林林總總算下來,估計最後又很大可能判4年。

當然遇上手重的法官,不考慮這個情節,依然給5年,也是存在的。

慕容萍自身的內幕交易情況,已經清晰了,翻不了天的。

現在的關鍵,就看能不能有“深切悔過、重大立功”了。

周天音正想問這方面的情況,慕容萍卻打斷了她,搶著問一些她自己眼下最關心的問題:“小音,我的事兒就這樣了,反正我也老了,該拿掉的待遇、損的名聲,也就那樣了。至於坐三年還是坐五年,我其實不在乎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出了這種事兒,會不會耽誤了你找個體面的好人家呢?原先我總覺得馮見雄跟你不溫不火的,也就罷了,你總能找到好人。現在馮見雄要是不願意娶你,再換個不知情的,以後一聽你長輩有犯過事兒的,會不會……都是我害了你啊。”

慕容萍說著說著,竟然比她說起自己要坐牢時,更加傷感激動。

或許當初她想著找範局長委曲求全聯姻,也並不都是為了自己的晚年富貴吧。

一個女人都快五十歲了,還有啥圖謀的?無非是怕自己的名聲壞了之後,連累害了子女。

周天音作為聽眾,內心也是五味陳雜,表情有些異樣,不過她還是強忍住了,斷然說教道:“媽!你先擔心你自己吧!我不用你管!你們這種門當戶對、身家清白的婚戀觀,早就落後了!

這種精神的牢籠,主動住進去很爽不成?在我看來還不如身體坐牢呢!如果結婚只是這樣,那我還不如一輩子不結婚,我又不用人養!咱現在先聊正事兒!”

慕容萍下意識就要教訓女兒的離經叛道,可惜她立刻想起自己還身著橘服呢,再教訓女兒實在有些丟人現眼,只能忍著。

周天音趁機順勢往下講:“你手頭目前有哪些同僚的黑材料?線索也行。另外,這些年在局裡,誰和你關係最差我是說,那種一旦局裡必須出一個害群之馬平民憤時,誰最有動機挑唆領導把你推出去?”

聽女兒問得這麼鄭重,慕容萍自然也恢復了官場老油條的政治覺悟,她馬上就知道女兒想幹什麼了:“這種事兒可不能衝動!”

周天音隔著帶孔的玻璃,把手摁在上面,作勢安慰母親:“放心,我不會衝動的,小雄會幫我通盤籌劃的,我只是需要先把材料和關係拿到手。不會亂用的。”

慕容萍知道眼下說話不方便,但還是不放心,只能用盡量隱晦簡短的方式詢問了一遍。

周天音也把馮見雄某些可以見光的想法,大致用隱語略微暗示了一下,還強調周天明也已經答應了按馮見雄的計劃辦。

慕容萍見周天音已經把風險全部想明白了,也就只能選擇徹底信任女兒和丈夫的判斷了。

畢竟她自己如今沒有自由,肯定無法做出最周密的判斷。

慕容萍想了想,悄悄地對女兒說:“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