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鬆口,四娘子放話說要去做姑子呢!”
卓昭節原本對年輕守寡、回孃家長住的堂姐卓絳娘是很同情的,但發現她算計卓玉娘和自己後這份同情就轉成了厭惡和防備,這會就道:“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大伯母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她麼?她倒鬧得像是大伯母要了她的命一樣。”
使女們自然都是向著她說的,高秋笑著道:“婢子也覺得奇怪呢,婢子悄悄說句誅心的話兒,從來只有嫡母為難庶女刻意耽擱庶女的青春,似大夫人這樣寬厚仁慈的嫡母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依婢子來看四娘子這輩子雖然是庶女,可能有個這樣的嫡母比嫡女也不差什麼了,偏她就不能叫大夫人省心,這幾日大房裡忙著呢,她還要鬧,也虧得大夫人好。性兒不計較。”
初秋道:“這也是大娘子長年隨著郎子外放,不在長安,不然憑她這麼不規矩的哪裡入得了大夫人的眼?”
卓昭節和她們說了兩句倒是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看明吟和明葉在旁邊給粉團收拾著,就問:“你們兩個的事情母親給過準話了嗎?若是沒有,明兒我去問一問母親。”
明吟和明葉臉一紅,明葉小聲道:“前兩日冒姑姑說過一些。”
“咦,是什麼人呢?你們可喜歡?”卓昭節忙問,才到長安的時候,明吟和明葉要許人的事情就提過了,只是這一路忙下來,卓昭節卻沒怎麼顧得上問,這會自是要補上。
明葉聞言臉色更紅,囁喏著不能說話,被催促了幾次才含羞道:“冒姑姑說紀管家的三子紀容還不錯……”
明吟見明葉說了,也低著頭道:“冒姑姑與婢子說的是……是詹嬸子的表侄。”
“這兩個人?”卓昭節點一點頭道,“我記住了,回頭自會為你打聽,若是不好,必為你們推了。”
明葉下意識道:“紀容人很好。”
她這麼一說,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明吟也哭笑不得的推了她一把:“從前在繽蔚院裡那一回你也是這樣……”
卓昭節聽她提到繽蔚院,卻又想起了明吉與那乖兒來,就問初秋:“上回我從宮裡回來,叫阿杏送到四房的明吉與乖兒如今在哪裡?”
“夫人撥了她們住在冒姑姑隔壁的院子裡,說這幾日事情忙碌,過幾日再說。”初秋道。
卓昭節想了想,道:“那就聽母親的罷,對了,好像之前林家要納妾……那個日子已經過了?”
立秋在旁道:“是過了,就是昨兒個,咱們家沒人有空,三少夫人請冒姑姑親自送了一份禮去,遊家三位郎君都過去的,如今還沒聽到什麼訊息。”
現在卓家自身難保,卓昭節也沒有太多心思花在林家,點一點頭:“究竟我想的不夠周到,竟把這日子給忘記了,還好三嫂補了上來。”
“這事情因為原本請的是夫人,是要夫人過去陪著說林家郎君的事情的,故此沒告訴娘子,不然咱們也要特別記下來提醒娘子的。”暮秋笑著道,“再說昨兒個娘子也沒空。”
昨日是寧搖碧過來的,卓昭節聽出她話裡的打趣之意,佯怒道:“不許胡說!”
主僕嬉鬧了一陣,也就到了晚飯辰光,卓昭節之前沐浴時就看到膝蓋和手肘都腫了一片,雖然擦了藥膏但沒幾日也好不了,用過晚飯也沒精神像往常一樣看會書,就直接吩咐安置。
這晚陪夜的該是阿杏和阿梨,然而兩人白晝陪著卓昭節去請罪吃了苦頭,卓昭節有意體貼,就打算讓高秋和暮秋代替,但阿杏與阿梨都道不妨事,所以還是她們。
阿杏伺候著卓昭節拆了髮髻、脫了外袍,卻忽然道:“娘子,方才婢子去水葒館帶粉團回來,離開時恰好遇見沈郎君回去。”
“哦?”卓昭節知道若只是這樣阿杏也就不多這個嘴了,果然阿杏繼續道:“沈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