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送你回去之後,我就回家,你別生氣。行嗎?”
想到她如此小心翼翼只為了在除夕見自己一面,路西綻又哪裡說的出有半分不滿的話。每一個除夕,路西綻都希望喬倚夏可以同最愛的人度過,殊不知,在喬倚夏的心裡,她才是她最愛之人。
“夏,等綁匪抓住了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在那裡,我會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路西綻用手指撫著她的臉,聲音溫柔而清亮,宛如潺潺溪流,拂過她的心頭。
“小輝的案子,有眉目了?”
路西綻嘴角牽起半分笑容:“嗯。”
路西綻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由方才的睡眼惺忪變得笑意滿滿,然後緊緊地同自己相擁,像是那得到了小紅花的幼兒園孩童。路西綻吻了吻她的頭髮,把眼睛閉上,頓覺心如刀割。
她的笑容比初春盛開的明黃色小花還要好看,只要她能一直這樣笑下去,莫說黑白顛倒,是非不分。便是要她墮入十八層地獄,她亦在所不惜。
夜色深沉,時針已經向三走近,人們卻依然沉醉於舉國歡騰的狂潮中,熱情未得到分毫削減。
“賀蘭小姐,你該不會,捨不得了吧?”女人用小勺攪著杯子裡的黑咖啡,這個杯子是她最喜歡的愛馬仕新款,不由得使她在喝咖啡的時候多撫摸了幾下,大紅色的指甲在燈光下格外顯眼。
賀蘭秋白捋了捋頭髮,揚唇一笑,帶著某種莫名的情緒:“,你我都是過了十年生不如死的生活的人,若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賀蘭秋白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表情變得漠然。
“是啊,尤其,在得知了這麼令人吃驚的訊息之後,想不恨她,就更難了。這十年,我想過無數種可能性,卻獨獨沒想到會是這一種。呵。”說到這裡笑著搖了搖頭,“她是走出來了,可是那些在事故里喪生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就因為她的一時任性,我過了十年人不如狗的日子。”
賀蘭秋白沒說話,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她一直就比別人聰明,優秀。在我們的小團體裡,她的年齡是最小的,成績卻是最好的,教授們都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她就像一個驕傲的孔雀一樣,讓別人不由自主會去欣賞她的美麗。可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她的優秀,讓我們這些人無論多麼努力都只能在她的身邊做一個可笑的陪襯,只要有她在,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放下咖啡杯,拿起旁邊的啤酒瓶,直接對著瓶口,大口大口盡數吞盡肚子裡。
賀蘭秋白冷眼看著她,想到前幾天在超市遇到路西綻時候的場景。路西綻瘦了,氣色也明顯不好,淡妝也遮掩不住她整個人的憔悴。那一刻,她竟然又可恥的心軟了。或者是說,面對路西綻,她的心從來就沒有真正地硬起來過。
那一天,她在醫院裡對她說的那些話,每一句都是真的。那一刻,她以為她終於放下了心結,放下了路書野,可以去擁抱新的未來。如果,她沒有在機場遇到。
第二天,路西綻同褚警官等人去了蘇陳家,整個家都變得死氣沉沉的,毫無生氣。蘇陳是家裡的獨自,沒了蘇陳,等於要了兩個老人的命,世上最大的痛,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路西綻注意到,蘇陳的父母在聽到與自家兒子相愛的女兒懷有身孕時眼睛裡有了久違的光彩,又在聽到她墮胎的訊息後恢復了方才的絕望。兒子雖然不在了,但如果有個孫子,精神上也有個寄託,可現在看起來,孫子也沒有了。
當日給賈舞做手術的是一個年輕的女醫生,據她所說,賈舞一直到上手術檯之前都很猶豫,護士看她痛苦的樣子甚至忍不住主動勸她回家考慮考慮再來,可她在抱著頭大哭一場之後還是做了手術。
“哎,蘇陳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告訴,他又會告訴誰呢。”
“這倒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