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的最後一個轉世沒到上界之前，殺了他只會讓他的神力恢復更快。

為了覆滅六界，他佈陣之時下了許多保命的禁制。

“神獸不能過。”火靈點頭。

饕餮：……

好吧，不聰明的那個是自己。

“她可以試試，出不了幻境最多修為倒退到化神境，不會被打落下界。”火靈一本正經，“人不死，修為總能重新修煉回來。”

饕餮：……

冥王都沒你這麼兇殘。

關顏在一獸一靈詭異的對話中，在空間裡煉製出可以抓住火靈的法器，正高興呢，沒想到一出來就進了坑裡。

饕餮：？？

那麼大一個魔種呢！

“她進幻境了，不能透過煉心幻境，百年後再來。”火靈停在虛空之上，四處燃燒的業火慢慢匯聚起來，凝出一面火鏡。

饕餮哽了下，憂心忡忡地看著那面火鏡。

九生九世的歷練，一般人真過不了。

仙獸煉心自塑神格，也不敢輕易進先天業火的煉心幻境，魔種還只是個不到一百歲的孩子。

“她的身份非同一般？”火靈的嗓音比先前更冷了一些，“是仙界的仙君下界歷練，還是上神下界，此界並無神獸。”

“這個說來話長，你想聽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說。”饕餮拿出一壺酸梅湯，噸噸噸往嘴裡灌，“神界諸神隕落，仙界、妖界、魔界被封印，冥界通道關閉，只剩人界還有生機。”

“那你說吧，你的夥伴來了，它們應該很快能找到這裡。”火靈的聲音恢復過來，語氣依舊冷淡。

過不了煉心幻境，來多少神獸都沒用。

它只等能夠跟自己契約的人，其他人如何，它不關心。

諸神隕落跟它也沒關係。

先天業火不死不滅，哪怕人界生機全消，它也還在。

“來了幾個。”饕餮聽說同伴來了，驚得一下子坐直起來。

它和關顏走之前做了不少佈置，窮奇它們應該不會這麼快發現才是。

“三個。”火靈才說完，窮奇和麒麟、睚眥便出現在火獄之中。

饕餮扯了扯嘴角，乾笑道，“顏顏進了煉心幻境，短時間內出不來。”

火鏡上才顯現出她的第一世。

這一世她是孤女，還遇到了天災，瘦的只剩一把骨頭，可憐兮兮。

“她應該……或許可以出來？”窮奇掏出自己的雲朵，看向火鏡。

紅蓮業火的煉心幻境，不是一般的難過。

有混沌業火在，其實沒有必要跟紅蓮業火契約，出不了幻境會得不償失。

雖說紅蓮業火能斬斷四界之力的契約，為了這個冒險，太草率了。

身處幻境中的關顏對此一無所知。

她看著一起逃荒的同伴，腦子像是被什麼東西蒙了一層，無論怎麼努力，都想不到擺脫困境的辦法。

跟著隊伍又走了許久，前方忽然發生騷亂，尖叫聲四起。

“是山匪！大家快拿工具，跟他們拼了。”

“娘，我不想死，不要丟下我！”

“快跑，這些山匪要吃人，快跑！”

關顏被推到一旁，當場摔了個大馬趴，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她是誰，她在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