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人也在其中。
感受著朱暇身上冰冷的殺機,白爻老眼泛出一絲驚芒,歪頭望了他一眼,“小友,殺念太重可不好啊。”
前方的贔屓望著雙眼寒冷的朱暇,心中也是怒氣上湧,加上他先前的怒氣還未消失,怒上加怒,因此望著朱暇的目光也寒冷了起來。
伸出手指了指朱暇,贔屓又掃了一下四周,洪聲道:“今天本獸給你們一個機會,放你們走。”
眾人一聽,緊繃著的心頓時鬆懈了一些,半信半疑的望著贔屓,隨後又聽贔屓道:“不過這個人類小子卻是得留下。”
贔屓話音一落,人群便喧鬧了起來,皆向朱暇投來悲哀的目光。
“機會只有一次!”見這些人都在喧鬧還不離去,贔屓加大聲音一吼。神獸氣息夾雜在聲音之中,令所有人為之一顫,遂便紛紛向氣障外逃竄。
事不相關的人離去後,這裡留下的,也只剩那些認識朱暇的人。
朱暇望了玉筱嫣一眼,“媽,你和海龍他們都出去。”
這一句話,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給人的感覺確實不容抗拒,玉筱嫣深深的望著朱暇的眸子,本想出口說些什麼,但還是嚥下了肚中,進而牙齒一咬,轉身向辰亮一群人飛去。
“暇兒。”玉筱嫣神情地道:“孃親相信你,我們在外面等到你出來為止。”
認識朱暇的潘海龍也都無理由相信他,他們深知,朱暇這個人最可怕的,就是認真,而看他現在的模樣,無疑就是認真了。不知怎地,朱暇身上總有一種讓他們感覺靠譜的魅力,仿若一切事都難不倒他,所以玉筱嫣過來後,幾人也都向氣障外的方向飛去。
白爻幾人並不想置身事內,因此在玉筱嫣等人離去後也跟著離去。
都離去後,只有秦天意、藥其和齊延三人留下,朱暇望了一眼,淡然道:“秦莊主,藥會長齊會長,你們為何不走?”
少許後,秦天意像是做下了某種重大的決定,喟然一嘆,“無情江湖路,人為己擇途,朱暇小友,保重!我在外面等你。”話罷,秦天意轉身決絕的離去。
“朱暇,我相信你會出來。”藥其拍了拍肩膀,旋即和齊延一併向外飛去。
無情江湖路,人為己擇途。這就是江湖,在情意不到位的情況下,任何人都不願意拿命來講情誼,在遇到有生命危險的時候,都是為了自己而擇途,因此秦天意幾人才會離去,他們不想為了朱暇而面對實力深不可測的神獸。
當然,朱暇也理解,並未怪任何人,換做是自己,自己也會這麼做,只是……這次卻是自己倒黴,偏偏被護花神獸給盯上了。
朱暇是個很喜歡的坦然面對的人,既然黴運都給自己闖上了,自然要面對不是。
見眾人都走後,贔屓神獸突然身形一閃,到了朱暇跟前,頓時帶給他一股窒息的壓迫感。
“小子,你很像我一個故人。”贔屓冷冷的說了一句。
“故人?”朱暇眉毛一挑,“什麼故人?”
贔屓緊緊的盯著朱暇的雙眼,“紫神朱紫浩是你什麼人?”
“家父。”
贔屓目光一訝,露出一個明白了的神情,“那就行了,父債子還,當年他來這裡羞辱了我,今天我羞辱他兒子,算是報仇。”
“早在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覺得你跟那個混蛋很像,只不過沒想到你真是他兒子,呵呵,紫妖精一族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冷笑著說了一句,下一刻,贔屓強壯有力的雙手便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朱暇脖子上,將他脖子掐住提起。
“和你父親比起來,你簡直是弱爆了。”贔屓提著朱暇,冷冷的嘲諷。
然而驀地,贔屓只覺自己脖子一涼,不知什麼時候,一截冰冷的劍身已近架在了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