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顏逼近想要殺了自己的人,黑白分明的雙眼染上嗜血的殺意,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出手如電。
四個穿著夜行衣的男人同時倒地,發出細細的悶響。
她面無表情地等了一陣,蹲下去,動手搜查他們身上是否有證明身份的東西。
自她出生就生活在村子裡,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過世,家中只有祖父祖母兩位長輩。
不是身份有古怪,怎會有人專程來殺自己。
突然出現的山匪,估計也是來殺她的,荷包裡有大把的金豆子。
估計是看山匪沒有得手,背後的人只好又派了人來暗殺,這些人的武功不低,行事謹慎。
很像是大家族裡豢養的死士。
關顏仔細翻了一通,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人都丟進草叢裡。
回到村民們休息的山洞,其他人已經睡過去,四周一片寂靜。
她坐在洞口,抬起頭靜靜看著漆黑的天空。
雨已經很小,山風吹過來隱隱帶來些許寒意,四周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天快亮時,雨勢忽然變大。
關顏站起來活動了下發麻的雙腿,低頭折回洞中,從包袱裡翻出一件厚的衣裳穿上。
“下雨路不好走,大家醒醒神,用了朝食我們就出發,爭取儘快回到村裡。”村長大聲喊話,“早些回去,還能趕得及種一茬糧食。”
“村長,縣衙會發放糧種吧?俺家的種子快吃沒了。”有村民哽咽出聲。
“俺家的糧種也快吃沒了,沒有糧種,咱趕回去也沒種子種啊。”
“村長,要不咱到鎮上後,先去買糧種?”
“俺家沒錢,這次逃荒,手裡的銀子都換成糧食了。”
“沒錢沒糧種,也不知縣衙會不會發,這災荒鬧的,下不下雨都不讓我們活啊。”
山洞裡嘈雜一片,關顏收拾好自己的包袱,翻出一張黑漆漆的油布披到身上,先走出山洞。
從山匪手裡搶來的馬匹,被拴在洞外的樹上,估計是餓了,四隻蹄子不耐煩地刨著地。
“一會給你找吃的。”關顏揉了揉馬匹的腦袋,解開韁繩牽著先下山。
乾旱了一年多,山上寸草不生,山火把乾草也燒沒了。
走出去大概半里路,其他村民也陸續走出山洞,還在商量著到了村子附近的鎮子,要怎麼購買糧種。
關顏翻身騎到馬背上,再次抬頭看天。
昨晚感知不明顯,這會她能清晰感知到,有五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沒有惡意的注視也是監視。
這種感覺,讓她的心情又糟糕了幾分,心底隱隱生出想要毀滅一切的念頭。
好在她平時在村裡也不合群,一路上倒是沒人來煩她。
第三天,雨終於停了。
所有人在破廟裡過夜。
關顏外出找了些乾的草料餵給馬匹,發現想要殺自己的人,比之前又多了幾個,眼底泛起強烈的殺意。
從村長媳婦手裡,分到一個乾巴巴的菜餅子吃完,她窩進角落裡,閉目養神。
那些人只針對她,沒有要動其他人的意思。
難道是自己的身世有問題?
關顏仔細回憶了下從小到現在,經歷過的所有事,身上的寒意嗖嗖往外冒。
抬手取下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她細細摩挲一番,憑著感覺認出玉佩上的字,是關字。
祖父祖母一年都掙不來一兩銀子,哪會有銀子買玉佩給她。
單憑觸感她就能感覺得出來,玉佩很值錢。
耐著性子等大部分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