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一直跟習牧野在一起,自然知道習牧野除了早上非常不情願早起以外,其他的還是沒有計較的。
只是,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他不願意呢。
她站在床邊,輕輕咬著唇。
這樣的一種情感,對殺手來說是致命的,也是多餘的。她從來都不懂。
舒十七微微笑了:“之前,你跟姬搖光一起的時候,他有陪你練功麼?”
“沒有。”鳳清塵搖頭。鳳蕪之前說過,就算是兩個人在一起,也就是說說話,吃點小點心,喝喝茶,練功的話找鳳愆不是更適合。
“那鳳愆呢?”
鳳清塵撇了撇嘴。雖然鳳愆很縱容她,但是他陪伴最多的還是皇太女吧。
舒十七斜斜地倚在床頭,微微笑了:“所以說能為一個人做自己並不喜歡的事情,那隻能說明,習牧野他——很喜歡你吧。”
“喜歡麼?”鳳清塵微微皺眉,有些茫然,看著舒十七貌似有些嘆息又有些好笑的表情,頓時怒了:“喂,你不要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舒十七輕笑一聲,聳了聳肩,那表情分明就是說——我本來就是過來人。
鳳清塵冷冷哼了一聲,推門出去。
屋外一片清冷的世界,昨天晚上的時候落了場小雪,這會兒成了霜,掛在這清冷人間。
暖色的宮燈之下,一人白衣靜默。
看到鳳清塵出來,那人頗有些不耐煩地嘟囔:“我好不容易準時到了,你竟然遲到。”
鳳清塵心裡酸酸的,飛鳳莊在城南,就算用輕功,也要半個時辰。習牧野平日裡最愛睡覺,怎麼捨得這麼早就爬出溫暖的被窩?
“喂——”習牧野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悅,又似乎是有些擔憂,“你沒事吧?”
“沒有。”鳳清塵揉了揉鼻子。
“那麼開始吧。”習牧野小小打了個呵欠,“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在大冬天起這麼早過,等下完了我要再回去睡一覺。”
鳳清塵點了點頭,還沒有來得及應聲,就聽身後傳來輕輕的推門關門聲。
那人身上披著紅色的袍子,靜靜立在門邊,看著院中。
鳳清塵突然覺得頭大。這舒十七,這時候跑出來湊什麼熱鬧——這兩個人,一個是正夫,一個是側夫,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總有些尷尬吧。
紫凰是怎麼稱呼的?公主的正夫一般都是親王,側夫則是郡王,只是品級不同罷了。尋常的人家,一般都是稱公子。
“習公子。”舒十七彷彿是沒有看到鳳清塵臉上的無奈,衝著不遠處的白衣男子靜靜點頭。那個人跟那次在春風得意樓見到的時候有些微的不一樣,好像變得更加內斂了。將所有的光華都收了起來,只為了那一個人,獨自沉靜。
“十七王爺。”習牧野淡淡回禮。
很詭異的感覺,鳳清塵看著兩人,直覺應該躲得遠一點——她還不是很會協調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
舒十七又是一笑:“好說好說。”
習牧野站在原地,打量了他一番,靜靜收起了劍:“清塵,十七王爺功夫可算是獨步天下了,你跟他練也是一樣的,我要回去睡覺了。”
睡睡睡,就知道睡。鳳清塵心中微微惱怒,微微皺了皺眉。
“習公子,看來有些事情你沒有弄清楚呢。”舒十七閒閒道,“在鳳家,清塵才是做主的人吧?你這樣一走了之,似乎不大好。”
舒十七你這傢伙!鳳清塵咬牙切齒,抬眼就見習牧野目光森冷,正盯著自己:“那麼清塵的意思呢?”
“哎呀,這事兒怎麼好問清塵呢?”舒十七笑得風輕雲淡,慢慢走進院中,“還是我們來決定吧。”
這次不僅是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