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這混蛋,竟還能想到這一層?納得妾侍家裡還能有什麼尊嚴可言,哪裡能當著真正的親戚來往,他卻說要去瞌頭,盡女婿的本分,這是真將她當個心裡疼的人來對待!只這念頭也是一閃而過,想著自己也只是妾,如今他是看著新鮮,圖個自己樂哈,哪就能當了真?
喬錦林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跟著我去?”
桑紅雲道:“你瞌頭是你的事,與我何干”
喬錦林恨道:“你個倔驢!”
出了桑紅雲的小屋子,喬錦林大步將將向著桑秀才的正屋走去,門開了,喬錦林進了屋子,桑秀才和桑白氏看到喬錦林進了屋,忽地都坐正了身子,盯著他看。
喬錦林撲地跪到地上道:“爹孃在上,小婿這向給爹孃瞌頭!”說碰上咚咚咚三個響頭瞌完了又道:“她明天就進我喬府了,往後,爹孃有什麼事,有什麼難處竟管差了人去喬府吱一聲,雖然將她納了妾,在女婿心裡她就是女婿真正的女人,誰也越不過她去!”說著敢不待桑秀才說話,站起身來出了門,門外的寒氣襲進屋來,桑秀才和桑白氏驚愕地忘記了關門,半天,桑秀才才道:“他說什麼?”
桑白氏道:“他說,他會將雲兒當成她真正的女人!”
桑秀才軟了身子道:“他是高門大戶的少爺,這樣的話說說罷了!”
桑紅雲站在門內,看著喬錦林跪在地上,瞌了三個響頭,還說了許話,將將怔在門內,喬錦林站在院裡,兩人對望了幾息,院門開著,馬車的聲音響起,馬兒的撲鼻聲響起,一會兒便聽不到了。
桑紅雲枕著枕頭,在七彩斑斕地嫁妝裡,在桑秀才家的小屋子裡睡了她今生最後的一夜。
喬府竹香院裡,喬錦林坐在正屋裡,春香玉萍還有另外門個丫環一字兒排開,聽著喬錦林的吩咐:“……屋子就安在我這間的東廂房裡,趕到午時,將屋子收拾好了,玉萍拿我的鑰匙,去庫裡將金陵買回來的幾件黃花梨木的傢俱讓人抬來,再放幾件好擺件來,喝的用的東西都用最好的,一件也不要拉下……”
玉萍連著屋子裡幾個人都是一臉驚異,喬錦林要納新人的事,剛剛才從他嘴裡說出來,只把這幾個丫頭怔在當地,春香看著喬錦林的一雙瓦雲黑底小朝靴,臉色變得通紅,爺想要新進個人,這是眼前就有嗎,為什麼還有去外面找,當初自己一門心思進了爺的房,不就是讓爺能夠看一眼,做不了姨娘就是做個通房也比別人高一等,沒想到兩年前自己一進來,爺卻就回了西北大營,一去兩年,這兩年,心裡就盼著爺一回來,將自己收了房,不都說軍營裡的男人一見女人都是如狼似虎的?這回來還沒多久呢,本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如今這可好,自己還沒怎麼著呢,爺倒在外面尋個新人進門,春香擰著手邊的裙子,狠不得那是新人一張臉。
玉萍一臉平靜,將喬錦林的吩咐應了聲,從屋子裡出來,下萍就差了人拿了喬錦林給的鑰匙去了庫房,臨走將春香也拉了去,一路上,看著春香快要哭出的樣子小聲道:“爺的心思,不是誰猜就能猜得著的,這幾天爺去了西北大營,性子變得連我都得小心應付著,你別漏出那樣的心思來,沒得讓人看了笑話去!”
春香嗓子噎著道:“我就不信了,爺這樣的人兒,還能看不到屋裡的幾個人,咱們哪一個的相貌不是出挑的,偏爺就看不到,我真恨死那個新人了!”
玉萍道:“作死呢?這樣的編排新奶奶,守著自己的本分什麼事也沒有,這也是我們是一起進來的姐妹,換了別人,我只懶得說!”
春香收了心思道:“要是爺取了正妻,說不定,少夫人會給咱條活路!”
玉萍搖頭,天下還有這樣拎不清的人嗎?
正妻,少夫人?到那時,委屈活著的人還不知多少呢?自己可不想入了這個泥潭,憑白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