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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知道卻不戳破只是想著看看本鄉由紀究竟會選擇怎麼玩。做個通俗點的假設,把現在這樣的情況比喻成一部劇本,觀眾是她、演員是本鄉由紀。如若作為觀眾在一開始就知道了舞臺劇本的結局,那麼這部劇精彩與否的關鍵就取決於演出的過程了。她是抱著這樣的心態配合著將自己投入到了以現實為背景構築而起的舞臺劇,結果還是給自己添堵了麼。

佐久間冬月睜著雙眼輕輕嘆了口氣,她的眼神在此刻變得悠遠深邃,像是想到了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次,她以醒著的狀態再度接觸到了那個許久不見的夢。

喰種與人類並存的世界,沒有絕對的正義與和平,只有掠奪與被掠奪,不想軟弱地癱在食物鏈的底端被蠶食就只有讓自己變得足夠強,然後以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強者身份去掠奪其餘弱者。她從來不覺得那個世界是錯誤與瘋狂的交織點,只知道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才是生存之道。

她的母親作為一名喰種在父親死後是失格的,過分的自責,將一切都怪罪到自己身上,說著喰種的存在本身或許就是一種錯誤、即便是不選擇去傷害人類遲早也會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進而驅逐這類可笑至極的話語,連自己的女兒都不再選擇多看一眼。

“卡桑(媽媽)……為什麼要抱以這般想法吶!就算爸爸不在了我還在啊!我可以代替爸爸去戰鬥啊……”

“媽媽為什麼不選擇依靠我呢?明明只要看著我就好了啊……由我來保護你啊為什麼不看著我?為什麼要自暴自棄地斷絕了後路明明還有理由活下去的吶!”

“明明只要那樣就能夠活下去了啊。為什麼……為什麼不選擇好好地看著我呢!哪怕只是一眼?吶?”

語無倫次地重複著同樣的話語,精神似乎在那時陷入了極為混亂的狀態。以致於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她的母親已經倒在了地上,其身體因鱗赫的多次貫穿而變得血肉模糊,自軀幹中氤氳開來的鮮血很快便被木質地板上鋪就的毯子所吸收。未乾的淚痕尚且彌留在她的面上,蜿蜒曲折地刻畫出某種哀傷的意味。

她劇烈震顫的瞳孔裡倒映出母親的模樣,隨後像是失去了所有氣力般地跪倒在地。她無力地扯了扯嘴角,乾涸的喉嚨卻連慟哭的情感發洩都做不到。

喰種搜查官帶著庫因克破門而入時,她正半跪在母親已經冰冷下來的身軀邊啃噬著她的赫包與血肉。

……

“你沒事吧?”

擔憂的關懷之聲灌入耳中,佐久間冬月感覺自己額前的碎髮被人小心翼翼地撥開,此刻與她視線持平的少女正蹲地望著她。思緒還未完全收回,卻也知曉此刻的教堂裡只剩下了小森唯和她。她頓了頓倏而露出一個詭譎的笑。

小森唯愣愣地注視著對方褪去了原先色澤的赫眼,一時之間不知做何反應,卻意外地沒有感覺到害怕,然後她聽見對方幽幽開口道,“我有事,所以你讓我咬一口。”

神情異常認真的佐久間冬月扳過因她的話語而處於走神狀態的小森唯肩膀,毫不客氣地張口咬了下去。她的動作十分迅捷,在對方感覺到痛苦而悶哼出聲之際,佐久間冬月已然後退與其拉開了一定距離。

咀嚼著從小森唯肩膀上咬下來的碎肉,佐久間冬月伸手勾過她的下顎露出一個帶著血色的笑容,“抱歉啊弄疼你了……但是還請你要記得,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對人展露你的溫柔,會死的吶。”

血腥味縈繞在鼻翼,小森唯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佐久間冬月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她的視野範圍之中,依舊愣愣地抬手覆蓋上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任由血液順著指縫滑落染溼了袖口。

與此同時,教堂屋頂那標誌性的尖端十字邊緣,幾道背光的身影或站或蹲。

“先前那個將自己包裹得嚴密的傢伙,散發著和教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