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就變雪山了,溝裡遊玩,還是不錯的。”
“好啊,到時候大家一起。不過你們都有姑娘了,我和紫檀怎麼辦啊?”白芷看著面前的幾人,“再找兩個姑娘一起去。費用貴不貴啊?”
“五六百吧。”華榛喝了口酒,“主要是路費就佔了三百,到川西上了高原就不好自己開車,路太險容易出危險,只能請那邊有經驗的藏民老司機來開。”
白芷點點頭:“這兩天看看吧,有機會就去。”
菜很快端上來了,大家熱鬧了一晚上,早已飢腸轆轆,此時面對毛血旺之類的佳餚,不住大快朵頤。
這時紫檀的電話響了,他拿出一看,是康乃馨發來的:
晚上的儀式搞得怎麼樣?小女孩答應了麼?
一直饕餮的紫檀油星汪汪的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昨晚和康乃馨偶遇之後,他回到寢室和康乃馨聊到半夜三點,其中也提到了今天晚上在商業街的表白儀式。他拿紙巾擦擦了嘴,給康乃馨回了條簡訊:
很成功很震撼,小女孩感動得都流淚了,豈有不答應之理?現在我們幾個在聚餐,回去q聊。
片刻康乃馨發來簡訊:好的,等你。
看到“等你”這字眼,紫檀心中不由湧上幾絲暖意。
“傻樂什麼呢你?”華榛戳戳紫檀,“又給小姑娘發簡訊了吧?”他看向大家,“昨晚在商業街,紫檀看到昔日曾經迷戀過他的小胖妞蛻變成一個尤物,心裡不由得大悔: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拒絕她了。”
“少扯。”紫檀抓住華榛的胳膊,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一旁蒲公英和薔薇饒有興致得看著眼前“為老不尊”的學長。
白芷早就習慣,理都不帶理他們,碰碰玄杉:“今晚感觸很深吧?你也抓緊點啊。”說著餘光還掃了一下坐在玄杉旁邊的蒲公英。
玄杉微微有點窘迫,看了眼蒲公英慌亂得點點頭:“啊,哦,我曉得。”
蒲公英很安靜得吃著碗裡的青菜,臉上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
“這樣拖下去,總不是個辦法……”白芷輕輕得說了一句。
送走蒲公英,玄杉回到寢室,已經十一點多。他脫去上衣,露出消瘦而結實的身材,用暖壺裡的熱水兌了一盆溫水,胡亂擦了擦身子,腦海裡卻還在一直回想著白芷的那一句話:這樣拖下去,總不是個辦法。
真的是這樣麼?……
進入大二以來,從未起過波瀾的心境自從認識紫檀等人,經歷與見識了越來越多的事情之後,漸漸變得波濤暗湧,表面上看似仍然平靜的情海,其實深處已經漸漸翻騰起巨大的能量。而今晚,當切實目睹了電影院那煽情的場景時,玄杉心中的情竇已經悄然開啟。
他的內心是複雜的,如果說沒有與蒲公英相識,他尚可保持純潔與專一的心智堅持暗戀著清茉莉。然而與清茉莉的距離一直是他心中逾越不過的鴻溝,每次站在清茉莉面前,自己總會拘謹得說不出話來。可是當不久前與蒲公英相識,給玄杉的感覺卻截然不同:家境相同的彼此有著心靈相合的默契,玄杉感覺和蒲公英在一起非常自然與舒適。
如果說之前他一直把蒲公英當做妹妹來看,那麼國慶之夜他看到向來堅強樂觀的蒲公英為了家庭痛哭不已,內心強烈的保護*同時帶起的還有一種特殊的情愫,以至於這種情愫讓他沒有絲毫猶豫得選擇借錢幫助蒲公英。而在那個夜晚,自己與眼前的女孩緊緊相擁時,他知道自己和懷中的女孩之間的感情已經超越了友情。
一直以來,我的心裡只有清茉莉一個人啊。可是為什麼,今天晚上在電影院,看到冬青和芭蕉那兩個小子跟蒲公英說笑時,內心會有一種揪緊的疼痛呢?這是,吃醋的感覺?在乎的感覺?對於蒲公英,我究竟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