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琪?他倒底是什麼來歷呢?還真的挺神秘的,那鶴玉神鼎怎麼會跑到他體內去的呢?
“月師妹!月師妹!”山下突然傳來皎雲琪的呼喊聲,聲音裡可以很明顯的聽出關切之音,月楓心裡微微一暖,直起身體來,朝著山下就招了招手,“雲琪師兄,我在這裡!”
皎雲琪看見含月楓滿臉微笑的朝著她擺手,心裡莫明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在山下隱約看見幾縷細白的東西在樹葉間跳躍,他嚇的連魂都沒了,連滾帶爬的往山上的小屋奔。
雖然和含月楓相識才幾天,不過見過幾面,他總能從她看似平靜或是乖巧的面具下面感知出叛逆或是調皮,他之所以這麼著急,是因為他敢打賭月楓一定不會乖乖聽話在小屋裡待到他回來。
皎雲琪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不小心把手時的泥抹到一臉,頓時灰頭土臉的像畫花臉的小丑,月楓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他也傻瓜式的任由著她笑話自己,心裡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溫暖,這種感覺很熟悉,很親切,似曾相識,夢裡似曾也有這樣一個女子,在自己的面前笑顏如花。
他很貪婪的看著她毫無女孩形象的捧腹大笑,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上翹,跟著一起笑了起來,突然一縷細白的蛇影倒映在地面上,絲絲像雲絮般的自地面上遊移著,纏向笑得正歡的女孩。
“快,快跑!”他驚恐萬分的朝著那個女孩用力揮手,但是晚了,那道細白虛影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迅速從她的腳底向腰部甚至更往上攀爬而去,等他喊出來,月楓省悟過來時,她整個人已經被提到半空了。
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把她的喉嚨給掐住了,讓她吐氣不過來,胸腔裡被擠壓的難受,要不是在警校裡曾經學過憋氣,恐怕現在她早就窒息而亡了,不過她原本白晰的臉龐還是漲的通紅。
皎雲琪緊緊咬住嘴唇,他分明看見是一個人形,那白色的蛇影慢慢籠成一團,形成一個人影,從側面身形上來看很像公孫如語,但是他猛然一轉身,朝著自己瞪了一眼時,他迅速判斷出,他不是公孫如語。
公孫如語不但衣著邋遢,而且相貌醜陋,眼前這位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不過三十來歲的年紀,烏黑的頭髮隨意的披洩在肩膀上面,渾身散發出一種不羈和放縱。
他瞪了一眼皎雲琪,隨後冷哼一聲,“真是我教的好徒弟,師傅還沒入土為安,你倒是先和小情人好上了。”
皎雲琪咯登倒退幾步,不可思議的再看一眼那眉,那眼,那模樣,相差太大了,但是這語氣,分明是師傅。
就算月楓曾經是警校裡的憋氣冠軍,但是在這種強大的指壓之下,她還是快要承受不了,氣腔裡像要爆炸一樣的難受。
她被掐住了命脈,法術無法施展是一回事,她甚至連敵人在哪裡都沒有看到。
皎雲琪焦急的看著被公孫如語提到半空中,拼命揮舞著雙手,面色逐漸青紫的含月楓,咬緊嘴唇,卟嗵一聲跪了下去,“弟子知錯了,請師傅責罰。”
公孫如語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修為的,元神體都可以凝實,還能施法害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分神期嗎?皎雲琪低下頭,腦子裡卻一刻也沒有停止思考,他拼命在腦袋裡搜尋,以往看過的那些修真典籍,裡面記載的關於分神期修真者的點點滴滴。
結果很令人失望,就算是整個無影大陸,千年前,分神期也只是出過幾個,還在大荒與無鳴山群妖對戰中,差點全軍覆沒,留下的資料實在少得可憐。
達到分神期的修真者,算是半隻腳都踏入仙者大步的人了,那種能力不是他這樣的普通人可以妄自猜測的,是一眾修仙者都要抬頭仰望的物件。
被舉在半空中的含月楓當然看見了皎雲琪的舉動,先是有些不明白,隨即朝著自己腳下方的空地看去,隱約感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