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好言好語,就算英姿挺撥的哥哥把自己弄的髒亂不堪,但是他的愛卻與日俱增,從來沒有改變過或是減少,連他自己也分不清,這倒底是雙生之間的心脈聯絡,還是世人所說的龍陽之好什麼的。
他不管,他都不管,有時候哪怕站在西峰峰頂,遙望著北峰的幾座小茅屋,心裡至少是安心的,溫暖的。
但是他剛從皎月國皇室碰一鼻子灰回來,非但沒有見到那高傲不可一世的國師,反而受了一頓奚落,說他們多管閒事,鎮妖塔向來是紫靈觀的職責,什麼時候輪到小小的映月洞天來操心了?
他本來就因為走失了月楓而鬱悶,差點和對方打起來,後來還是皎月國左相出面解了圍,做了和事佬,他揣著一肚氣鬱悶和氣憤往回趕,想著一回去就去北峰看看哥哥,只要他安安穩穩的沒事,誰死了其它他都無所謂。
可是有人告訴他,北峰公孫長老遭神秘人偷襲,被火燒的面目全非,外焦裡嫩,他不敢相信,他真的不敢相信,但是雙生之間的心緣聯絡告訴他,眼前這具焦炭的確是他的兄長公孫如語。
公孫如男把外事弟子都喊了出去,獨自坐在公孫如語的身旁,輕輕的笑起來,“哥哥,你是不是又和我玩小時候裝死的遊戲了?別玩了,快起來吧,再不起來,我就要呵你的癢癢了。”
公孫如語靜靜的躺著,他再也聽不見他弟弟的話了,他再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揹著他去討飯了,他再也不會端坐在木屋裡對他冷言冷語了,他再也不會抹著嘴角的血漬卻給他最溫暖的笑容說,沒事,摔的,沒有人欺負我,都是我摔的。
他再也不會拍著自己的肩膀說,你不要給公孫家丟臉,你要好好學道法,將來當了神仙,去看看天上的仙女都長什麼樣子,最好再找個神仙當老婆,替哥哥娶的,哥哥就算是凡人,也知足了。
他此時按理應該激動的,但是他沒有,連公孫如男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冷靜,他像一個驗屍體的仵作一樣,一寸一寸的將公孫如語的身體檢查了一遍,然後又平整的放好,手掌輕輕撫過他的身體,一道淡紅色的火焰自身體裡面跳了出來,輕輕漂歸於公孫如男的掌心。
他雙指輕拎著那簇火苗,放到鼻子前面聞了又聞,眉頭輕皺,自言自語道,“氣息感覺起來有些像是逐雲派的火離心法,但是又有些不像,似乎更霸道。”
他從未見識過這種氣息,就算只是一丁點火星,但是也散發出霸道的煞氣,火紅色裡邊隱有一點流光溢彩的金光閃過,就目前來看,此人應是屬於金火兩種屬性,他細細回憶目前逐雲門中有哪幾位長老是金火二行屬性的。
突然一個人跳進了他的腦海:是他,一定是他!
他緩緩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來,每一個人都要為年輕時曾犯下的錯而受到報應,他也不例外,報應來了,只是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找自己,反而去害哥哥?
公孫如男想到的這個人是逐雲門的名譽副掌門洪強,他們之間的糾葛還得說到公孫如男年輕的時候,那時候他氣焰高漲,被門派長老愛的如珍如寶,又是上等靈根,哪裡把誰放在眼裡,試煉時遇到同樣自負的洪強,雙方大戰,他當時如中了魔咒一般,竟然下手太重,廢了他的修為。
正文 第七十五賞 人心難測
沒有哪個門派願意收留一個全然無用的人,不管你之前是不是倍受寵愛,只要你沒有了利用價值,照樣會成為棄子。
何況洪強被廢,輸了比賽,逐雲門臉面丟盡,更是對他百般冷言冷語,變成癱瘓的洪強被逐雲門放棄,說是溫養,其實就是置之不理了,後來聽說,他轉為體修,竟然從床上爬了起來,結束癱瘓的生活,又重新步入修仙之道,而且將公孫如男打成癱瘓作為奮鬥目標,不過短短几十載,他竟然內外雙修,在武力上達到先天九級,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