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凜於陸遊的武功之高,運用之妙。他雙手收在袖中不出,以袖中指功夫背後發勁,遙距中鍾,不穿不碎,觀指力而知劍道,不難想見他聖劍一出是何等神威。
“宗師好高明的武功,真是讓人佩服。”
石崇躬身又是一禮,但一句話還沒說完,陸游道:“石崇小兒,你若專注于軍國政事,老夫或會念你有用之身,暫且留下你一命,但你狂妄愚魯,主動向白鹿洞生事,那就怪不得人了。”
“宗師言重了,小臣……”
“你開放廣場,讓平民百姓入場,可是以為我會投鼠忌器,動手時不敢太過出力,傷及無辜?”
陸游冷笑道:“可惜,老夫生平只做大事,更從來也算不上真正的英雄人物,只要能穩定住整個人間界,別說這裡區區數萬人,就算整個艾爾鐵諾俱可滅之。老夫現在就宣告,今日為這塊土地掃蕩奸邪,落日之前,包括你在內,整個皇城之內將再沒有半個活人。”
石崇當然很清楚對方不是說笑,因為在說話的同時,冷冽的劍氣已經將他鎖住,隨時一觸即發。
“嘿,師父,我也在這皇城之內,下次你放話之前,考慮一下徒弟的立場好嗎?”旭烈兀微笑道:“就算你真的要殺光這裡所有人,看在我平時這麼孝順的份上,能不能給我一條活路走啊?”
陸游原本的誅殺名單中,並沒有包括這名親傳弟子,這時聽他出言求饒,本想要讓他離開,卻忽然發現一絲異常。
雖然嘴裡說得很輕鬆,但當旭烈兀往前這麼一站,原本鎖住石崇的劍氣登時受到外力牽引,再加上石崇本身運力抗衡,內外一撞,登時減弱許多。
旭烈兀與石崇互為死敵,這兩人應該是沒有可能聯合的,可是陸游望向旭烈兀的目光,卻陡然嚴厲許多。
“哇!叛國賊出現了!石愛卿,快誅了這逆賊,把你埋伏的高手全部叫出來,快誅了這個老逆賊啊!”
終於從熟睡的狀態被驚醒,曹壽一見到眼前的陸游,立刻嚇得手忙腳亂,大呼大叫,把石崇的打算整個都喊了出來。
“這樣的皇帝,能夠傳國到這裡,也真是奇事……”
根本就不屑對這樣的廢人動手,陸游道:“還有什麼高手埋伏,一次全都叫了出來吧,看看你的同路人有沒有能力保住你一條殘命。”
“陸老兒,你是在吃飯還是在點菜?什麼東西都叫來一起上,你一個人頂得住嗎?”
同樣是冷笑的聲音,自天上傳來,天草四郎出現在上空,俯視著下頭的眾人,身上散發的鬥氣,已經充分說明了他的意圖。
“陸老兒,挑戰書你已經收到了,既然你有膽子來,那就把新仇舊恨算一算帳吧!”
在陸游說完那一番話後,全場已經陷入一片恐慌當中,大批觀禮民眾急忙想要逃離此地,但皇城卻非是香格里拉的演藝館,有多處出口可選擇,唯一能離開的地方,就是南邊的三道朱門。
把守門口的兵丁,曾經得到當典禮開始後封鎖出口的命令,但是逃難人潮如排山倒海而來,聲勢驚人,任門口士兵怎樣持刀威嚇,也難以遏阻下來,加上把守計程車兵本身也有逃意,就見大批人潮你推我擠,相互踐踏,南方出口處亂成一團,未及逃生,就已經造成大量死傷。
“世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可笑,當你想要儘可能救一些人,但是因為你救人的動作,人們未受其惠,就已先受其害,這樣來看,救人到底該是不該?人到底該不該救了?”
自嘲似地說著,陸游將目光從南方移回眼前,打量著數月不見的友人。
與上趟北門天關之戰相比,天草四郎的氣勢更形衰弱。儘管他整頓出了起碼的儀容,但是連續多日酗酒放醉的痕跡,卻是難以遮掩,更重要的是,雖能感受到他誓言一戰的決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