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絕。
然而,林玄明白他的意思,卻沒有他所想的那種能力。
他嘆息道:“世間奇異之多,可惜我的心力不在醫術,也不在收藏奇珍,所以這種毒石我不曾瞭解。”既然不識毒源,那麼他也就無從得知何物可以與它相剋,“此事還是要落在我師弟身上。”
蕭應離聽了他的話,雖然不免失望,但也很快接受了事實。
而林玄思考了片刻,又道:“其實殿下這個問題不該來問我,若是問松意,她必有頭緒。”
論推演的能力,林玄遠在自己的弟子之上,可是他這個弟子勝就勝在比他們多了往後十幾年的經歷,更多了前瞻性。
許多事情或許在前一世她就已經見過答案,從答案來反推,應該比他們更容易得到過程。
對老人的這句話,蕭應離倒不意外。
林玄道,“殿下如今手中有什麼金屬礦石,不妨全都送過去給她。”
蕭應離正要點頭,林玄又道,“殿下自己不妨也親自去一趟。”
讓殿下親自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岑將軍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本能的就想要反對。
殿下身在城中,有他府中的守衛他都不覺得他的人身安全就一定得到了保障。
如果出了城到百里之外去,那就更加沒有安全可言了。
可是,他要想起自己要反對的人是麒麟先生,一時間又說不出反對的話。
何況,他看著身旁的殿下,都覺得對先生的這個提議殿下自己也是十分意動的。
果然,林玄說完,蕭應離便立刻道:“好,那我就親自去一趟。”
陳松意此去已有日,儘管知道她在遊天身邊沒有受傷,每日還在忙碌著照顧傷員,或許還在探尋那座城的秘密,可是蕭應離還是希望能夠親眼見她安好。
於是,他立刻便轉身回書房,寫下了手令讓岑將軍去安排,準備等東西一到,帶上人就跟送東西過去的隊伍一起前往他們在草原上駐紮的那一處。
兩人離開之後,房間裡再一次只剩下林玄跟陳鐸兩人。
陳鐸收拾起了棋盤上凌亂的棋子,表情欲言又止。
林玄看見他的神色,對他和煦地道:“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陳鐸這才道:“先生讓殿下親去,就不怕路上遇到什麼危險?”
林玄搖頭:“我那師弟跟松意都在呢,無事。何況——”他說到這裡頓了頓,重新拈起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盤之上,“此事的關鍵怕是還要落在殿下身上啊。”
聽著那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昭示著又一局艱苦卓絕的對弈要開始,陳鐸的心緊了緊,然後跟著下了一棋。
照他看,先生的話也不難理解。
厲王殿下是天命所鍾,這種難以破局的時候有他在,必然更容易找到破局的線索。
而且,外有著神醫之名的遊天,城中又有先生坐鎮,只是離開這一段時間,應當是不會有事的。
翌日,天剛矇矇亮,負責往百里外的駐紮點運送物資的軍隊就已經集結在了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