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個婦道人家,不懂這些的。”耿同學扮純。
“就是不懂才要問你。”
還有這個說法?耿同學覺得某四在忽悠她。
“不懂問了能有什麼好答案?”
胤禛很有耐心地道:“我們都是局中人,有時候反而不如你這局外人看得清楚。”
“可奴婢這局外人是個糊塗蟲啊。”
十三低頭掩唇輕咳,說的真好,糊塗蟲!她要糊塗啊,他們這些人可都白混了。
“給爺句話就這麼難麼?”
“不難啊,”耿同學很自然地說,“古話不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麼,你再能打,沒糧也稀鬆。”本來她想說扯淡來著,臨出口時來了個急煞車,還是要文雅一些的。
某四跟十三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後方的糧草督辦。”
啥?這就有結果了?
耿同學心說:丫的,明明心裡都有腹案的麼,打我這兒繞一圈算個毛事啊?
有許多事耿綠琴想不明白,不過,她倒也沒去折騰自己可憐的腦細胞,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打仗她去不了,糧草她辦不了,她擱這裡就一帶孩子的命。
結果,第二天,宮裡來旨意了。
耿綠琴收拾收拾就又進紫禁城觀光去了,順便探視腹黑老康頭的病情。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殿裡很靜,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恐怕也能聽得到。
板直地跪在地上的耿綠琴百無聊賴地聽著火爐內木炭燃燒偶爾發出的噼剝聲,其實她真的很想抬頭問問內殿裡的那位老康同志。把她叫來,然後就讓她這麼跪在大殿裡,啥也不說,難道她一個人跪在這裡就能頓悟他那帝王似的如海般深的心思嗎?
耿同學覺得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之任務,索性便自娛自樂,神遊四海去了。
內殿裡,康熙又看完了一本奏摺,目光朝外面看了一眼,說道:“她跪了多久了?”
李德全恭聲道:“有差不多一個時辰了。”
“來的人都看到了麼?”
“是的。”
康熙沉吟了片刻,再次開口,“去把那丫頭叫進來。”
“嗻。”
等到李德全把旨意傳達給耿綠琴的時候,她差點兒站不起來,跪得太久,膝蓋都木了,還多虧李德全搭了把手扶住了她,這才算站好了。
進去之後,請安,“奴婢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李德全,你出去。”
“嗻。”
耿綠琴的頭皮立馬就麻了,一顆心猶如十五隻木桶打水那叫一個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康熙頭也不抬地在紙上繼續寫,殿內只有毛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響,靜謐得有些嚇人。
有時候無聲的世界更可怕!
“丫頭,拿去看。”
“嗻。”耿綠琴揣著滿腹的疑惑接過康熙遞過來的紙,一看之下大驚失色。
她深深地覺得康熙這個腹黑小老頭又一次抽了!
“怎麼,不敢去?”
“那倒不是,”耿綠琴有些遲疑地說,“皇阿瑪覺得奴婢去合適嗎?”這抽得不是一點半點啊,這是十分的抽啊。
康熙看著她不答反問,“你覺得不合適嗎?”
耿同學沒有立即回答,似乎好像……她用她自認不是很靈光的腦袋結合以往看過的各型別宮鬥陽謀陰謀啥啥的影視文學作品的經驗總結,嗯,她似乎有一點點理解,但更多的卻是不可思議。
去青海,一個馬上就要成為古戰場的所在。十四不久就會成為大將軍王,而她一個被明令禁止參與朝政的女人家竟然要成為監軍。
這事太玄妙了!
“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