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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他家主子以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興奮聲音道:“看看你的樣子,我有什麼好委屈的,至少我沒讓人捆成粽子。”

圖蒙海頓時無語凝噎,心說:主子您有落井下石之嫌啊。

“再說了,你不還在我跟前麼,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有熟人在,我心安心安。”某琴一邊說一邊特豪邁地掃蕩了碗裡最後的那點菜末,全無形象可言。

圖蒙海忍不住就想:主子,您現在的樣子真是太幻滅了,如果這才是您的真性情,那以往您得多憋屈啊。

“可奴才現在跟廢人一樣。”圖蒙海忍不住提醒自家主子這個殘酷的現實,期望她不要樂觀過頭了。

耿綠琴託著自己的下巴,掃了他一眼,很是認真嚴肅地說:“這樣才顯得我很有優越感,才不會覺得委屈害怕啊。”

圖蒙海終於歎服了。

他的主子很好很強大!

這要換個人易地而處,不定哭成什麼樣,擔驚受怕成什麼樣,可他家主子簡直跟出外遊玩一樣輕鬆嘛。

“主子,您的傷不要緊吧?”

“小傷小傷。”某人很不在意,結果太不在意的結果就是得意忘形扭頭動作太大,扯到傷口了,頓時就忍不住呲牙咧嘴。

“主子——”

“靠之。”耿同學忍不住暴粗口了。

圖蒙海囧了。

沉浸在疼痛之中的耿同學兀自啐啐念著:“擦,傷在這麼個地方,這讓老孃怎麼睡覺啊,太不仁道了,還他孃的自稱什麼為國為民請命的俠士,簡直就是混蛋……”

圖蒙海默默地低下了頭,他還是當自己暫時失聰吧。

在耿綠琴主僕體驗人質生活的同時,西寧的將軍行轅今夜註定是個失眠之夜。

燈火通明的大帳,在座諸人皆是面色嚴肅。

事情的發展出乎他們的預料,所以便讓人有焦頭爛額之感了,耿綠琴落入敵方之手,這事可大可小。

每個人心裡都有想法,卻又無比默契的緘口不言,這個時候誰也不願意當那個出頭的鳥。

十四心裡煩,他擔心,卻又不敢表露太多,抓狂又不能率性而為,要考慮的太多,他感到了深沉的悲哀與無力。

如果必要的時候要犧牲她,就算皇阿瑪跟四哥不怪他,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與此同時,信鴿加八百里加急奏章也送了出去。

邊城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之中。

不管別人是如何度過那一夜,總之耿同學很痛苦。

傷在脖子上,一不小心就會扯痛,導致她的睡眠質量大打折扣。

第二天,那個疑似現實中洪門老大的人終於出現了,耿綠琴對他的到來幾乎忍不住鼓掌歡迎。

有句俗話說的好,那啥早死早超生,挾持這種事拖久了沒啥意思,遲疑生變嘛。

“你看起來還不錯。”

耿綠琴衝對方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伸手摸著自己的傷處,說:“你如果讓我也在這個地方劃一刀的話,一定看起來比我還不錯。”

對方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訝然,“只要夫人配合,日子會過得比較舒服。”

耿綠琴瞄了他一眼,“這倒是新鮮了,原來被人挾持當人質也能過得舒服的啊,受教受教。”

對方忍得住,可他身邊的人就忍不住了,立時有人罵罵咧咧地道:“你個滿清韃子,有什麼好叫囂的,咱們總舵主跟你說話是看得起你。”

圖蒙海聞言面色冷肅目光冷冷地掃過去。

倒是耿綠琴不以為然,笑道:“如果換個立場來看的話,我跟你們總舵主說話那也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尋常人可是見都未必能見得到我的哦。”靠之,怎麼到哪兒都身份歧視啊。

洪文淵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