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參軍難道忘了這五萬士兵是怎麼來的嗎?兩年來,他們就沒幹別的,就訓練如何防守城池,再加上各種守城器械協助,還對付不了什麼胡虜?”
錄事參軍明顯一愣,隨即暗自一思量,發現事情果如薛濤說得那樣。五萬守軍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精通各種守城技術,再加上城內儲存豐富的各種物資,胡虜還真別想輕易攻破城池。
“話雖如此,但此戰事關重大,校尉大人還是多多謹慎一些。”參軍好意提醒道。
“請參軍放心,某以性命擔保,此戰絕不會有任何閃失。”薛濤滿臉嚴肅保證道。
“校尉大人,在下還有一事不明,為何大人不利用一下易水防線先消耗一下胡虜?”
面對費解的錄事參軍,薛濤笑笑解釋道:“參軍大人,你應該很清楚此戰我軍的終極目標是為了全殲羯胡主力,而要完成這一目標,首先就得引誘羯胡北上,其次得實現包圍胡虜的意圖。”
“可這跟放棄易水防線有什麼關係?”
“某之所以今日放棄易水防線,是為了日後好好利用這條防線。說句實話,易水防線對涿縣而言不是很重要,因為遼東不可能讓羯胡在易水岸邊損失太大,不然石勒很有可能不敢繼續深入。”
“相反胡虜一旦輕鬆渡過易水,很容易降低對易水的警惕性,等到日後大軍主力合圍上來,就能依託易水重新佈置攔截防線,並以逸待勞,重創胡虜大軍。”
“哦!原來如此啊,校尉大人深謀遠慮,卑職不如也!”參軍聞言滿臉崇敬道。
薛濤正色道:“斥候剛剛回報,眼下石勒正率四十萬大軍,向涿縣方向殺來,其中包括三十步兵,十萬騎兵。如此強大的力量,我遼東上下豈能不嚴陣以待?”
與參軍交流過意見之後,薛濤又沿著四邊城牆認真視察了一圈,發現守軍情緒穩定,並未因胡虜大舉入侵而惶恐不安。相反大多數守軍將士對戰事充滿信心,也沒因范陽陷落而對遼東軍失去信心。
看到這種情況薛濤滿意的點點頭,他再有滿腹才華也得靠眼前士兵來實現,幸好遼東軍平時思想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大家雖然有些緊張,但並未表現出害怕。
在回去的途中,薛濤甚至看到有不少闡教道士在來回忙碌著,他們一邊在站前為普通士兵舒緩情緒,另一邊還要利用自身高超的醫術為士兵排憂解難。
就在薛濤視察過幾日後,石勒與他的四十萬大軍便抵達了涿縣城下。之前石勒已派出無數斥候打探訊息,早將涿縣城內的一切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季龍,你曾在廣固與守將薛濤交手過,先介紹一下對方。”石勒指著石虎問道。
石虎臉色難看地站了起來,青州之戰可以說是他人生中僅有的恥辱之一,敗在遼東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中,近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若非手下眾將拼死相救,連他本人都差點兒擱在青州。
說起來石虎自從軍以來罕逢敗績,但僅有的幾次失利竟全部是由遼東人給予的,如何不讓他對遼東軍恨之入骨。
雖然石虎滿腹不情願,但還是認認真真介紹道:“薛濤出身河東薛氏,是遼東年輕一輩將領中的佼佼者。他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唯有在守城上頗有心得,聽說當年遼東軍南下清剿河東世家時,就在薛氏塢堡身上吃過大虧。”
“看來這個薛濤不好對付啊!”石勒眉頭緊皺道。
“主公多慮了,即便薛濤再善守,面對我四十萬大軍又能守多久?”桃豹不屑一顧道。
“哼!你懂什麼?!有多少將領因為輕視對手而隕落沙場,難道你也想步他們的後塵?”
石勒狠狠地訓斥了桃豹一把,完了他又掃視了眾將一眼道:“我再一次警告你們,此次我們的對手是遼東,這是一個